“虾滑,谢大少爷赐名!”
“麻花,谢大少爷赐名!”
两个婢女对任何名字都没意见,而且兴高采烈。
素来不苟言笑的大少爷,对她们笑了!
过来之前谈夫人许诺她们很多,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
陶嬷嬷验收了落红,仔细看看,并非发现异常,便还了回去。
涂橘羞涩的垂着小脑袋,将一个脸皮薄的新娘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嵇珹未让陶嬷嬷带走,而是强势留下。
天可怜见的,这哪里是那小东西留下的痕迹,分明是他的“落红”。
陶嬷嬷碍于谈氏继母的身份,也不好硬争,便应付了几句,便引着他们到花厅请安敬茶。
嵇家的院子以南北走向的十字甬路为界线,穿过游廊与小花园,便到了。
一排五间上房,三间正房两间耳房,耳房单开门,通着院落。
东西两傍是厢房,挨着大门的廊沿之上放置了树盆红梅,几个小丫头正忙着剪枝浇水,见了主子应付着福身请安。
嵇珹一行人走到花厅前时,除了被半路撇下的嵇琅,众人已经都来齐了。
门口的丫鬟抬手给嵇珹夫妻打帘子,里面丫鬟婆子满满站了一圈,簇拥着内圈的主子们。
主位上坐着嵇大儒与嵇老夫人。
嵇大儒穿了一见绛红色的程子衣,面带和气。
老太太身穿红褐色绣云纹的缎褙,梳简单的云髻,端坐在太师椅上,同众人说说笑笑。
坐在嵇老夫人下首的是一个穿戴华贵的妇人。
她约莫三十多岁,略长的马脸,细长的眉梢高高地向上挑起,一双丹凤眼精光四射,嫣红的嘴唇一开口说话时,就微微有些歪。
涂橘扫了一眼,便知这位便是传说中的谈氏,大权宦谈瑾的堂妹。
无疑,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除了谈氏也不会有谁了。
她随着嵇珹走进去,乖巧的福了福身,完全是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子,无害到了极致。
“哎呀呀,这便是咱们大少奶奶吧,长得可真可人疼!”谈氏放下茶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涂橘。
难怪这个继子要死要活的都非要娶这个罪臣之女。
虽小妮子年纪不大,却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