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龙海离开了朱雀城,随行的队伍中除了有原来带来的大炎王朝的人,又多了一部分朱雀城的随军护送兵将。
朱雀城位于大宁王朝的南疆,距离北方的燕京城山高水远。如今崔龙海虽然是在大宁王朝的境内却也不能不防,因为在大宁王朝的疆域之内还分布着不少大炎王朝和大荒王朝潜入的谍子。
这些人都藏得很隐蔽,也很难全部都揪出来。
另外,那些谍子之中还有不少实力不俗之人,虽然崔龙海也有凝窍境修为,随军的同行人员也不算弱,可毕竟还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无论是谁作为大炎王朝的使者,大宁王朝都会派人随同护送。
换做是大宁王朝派遣使者到大炎王朝亦是如此。
“元帅,那常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是怕我们在大宁王朝闹事吗?居然派这么多人来。”
随同崔龙海而来的一个洞府境中期的修士皱紧了眉头,在他看来朱雀城的举动似乎是不怀好意。
“不要胡说,常生也是职责所在,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命有多重要么?那可是关系这大炎王朝与大宁王朝的未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不光大炎王朝不好受,大宁王朝同样不好受,所以他才弄这么大的排场,不过这也让我放心了,常生的举动说明大宁王朝还是很在乎我们大炎王朝的态度的,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的谈判他们的要求可能也不会太过分。”
崔龙海何其聪明,他在进了朱雀城之后,便知道大宁王朝其实并不想继续和大炎王朝开战了,若是有开战的想法,可能就不会带他去大宁王朝的校军场了。
当然,其实所有的意思都是双层的,一层是警告一层也是善意,作为一个合格的使者,崔龙海必须将所有的事情都琢磨透,而不是只是片面的一个“我以为”。
“哦?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这些家伙也真狡猾,既然不想打仗,还摆出这么一份咄咄逼人的架势,真当我们如此就害怕了吗?”
随军保护崔龙海的修士对常生嗤之以鼻,他觉得常生就是一个小人。
“如果你这么看常生,看大宁王朝,那你就错了。大宁王朝的咄咄逼人可不是摆出来的,那是一种警告,也就是说我们要谈,他们欢迎,我们要打,他们有能力,那是一种自信。有信心就算将校军场里的一切都展示给我们看,我们也打不过大宁王朝。”
崔龙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他来的这位修士虽然实力很强,可是头脑……真的不是很灵活。
“哼,这常生果然还是那么可恶。”
随军的修士气得不说话了,如果不是要务在身,他不介意直接杀回朱雀城,将那常生的脑瓜子直接拽下来。
崔龙海没有再理会那个随军修士,这个人就是个死脑筋,别说他现在只有洞府境中期,就算到了洞府境后期,到了朱雀城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别人不说,就是徐仁那些个阵法,就足够这家伙喝一壶的。
说起徐仁,崔龙海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了,因为他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徐仁随同送行,也不知道那心思和见地都不错的小子是跑到哪里去了。
在崔龙海的心里,对于曾经将他生擒活捉的徐仁,心里还是充满了忌惮的。此人不光心思细腻见地高,还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做什么事情都让他觉得捉摸不透,是他最不希望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一类人。
大炎王朝很多人对大宁王朝的护送不屑一顾,因为他们觉得除了大宁王朝的军队,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杀得了他们。
而大宁王朝随军护送的人员,其实也不愿意。在他们的心里打眼王朝这些人依旧是敌人,说不定下次见面双方还得打生打死,还不如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不过,就算他们再不愿意,可这都是常生的命令,他们可不敢违抗。
就这样,别别扭扭的一支队伍一路向前走了将近五百里路。
这一日,他们走上了了山路。
大宁王朝虽然平原居多,可是山也同样不少,而连接南北的除了一条大河,就是不计其数的山。
这支使团队伍才进入山路后不久,便遇到了状况。
山路还是相对平坦的,而且大炎王朝特使的队伍多是骑马,并没有马车,所以走起来也不困难。
大宁王朝护送的队伍也是如此,只不过大宁王朝的队伍分成了两队,一队在前面开路,一队在后面殿后。
就在这么一大批人走上山路的时候,那山上突然落下了不少石头和箭矢。
“敌袭!”
大宁王朝朱雀城负责开路的一队人察觉到了异样,立刻大吼起来。
下一刻,几个军卒模样的人飞身跃起为下面的人筑起了一道防御屏障。
飞身跃起之人自然都是修士,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洞府境修士,但是柳筋境修士却有不少。
一波箭矢和碎石过后,两个好似小精灵一样的身形径直升上了高空。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漆黑的身影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山头冲了上去。
下一刻,山头传来了惊恐的声音,无数火球在山顶爆裂开来。
除了火球,还有无数被东城了冰块的人也从山上滚落了下来。
只不过这些人还没有到山下,就被火球一一击碎了。
这时候,大炎王朝修士之中的一个洞府境修士带着其他几个随同而来的修士冲上了山头,与那里的人战斗了起来。
时间不长,那洞府境的修士抓着一个人到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