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伦的钱财就放在第二间屋子里,我来给大人带路!”
说话的汉子惊恐的说道,无论是谁,五个同伴被砍掉了脑袋,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会说真话。
“不要放火,不要侮辱女子,不要私拿财物,能做到吗?”
沈渔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其中包括那一大一小两位女子。
“没有问题!”
船老大和背后的几个人,一个个情绪激昂而且情真意切。
水上漂泊的汉子,那个不想弄一票大的然后舒舒服服成为富家翁,只不过平日里大家没有那个机会,但是今天,有人愿意带着大家发大财,那么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你们三个,带着弓弩守住后门,你们三个在前门把守!”
沈渔大声的命令了之后,手持着一把单刀,冲入了大院。
十来分钟之后,整座大院的厮杀声,反击的声音停了下来。
……
院子里密密麻麻的跪着一大群人,这些人一个个显得都很恭顺。
王志顺低着头,跪在了地上,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怎么反抗?拿什么反抗?
最强的郝氏三兄弟,被人家一刀就砍死了,桀骜不驯,死活不肯投降的刚才就死了,而且江湖中奇人异事众多,一不小心碰上了过江强龙被人杀了满门的事情可不少,魏老大也是三年干掉了前任老大才得以上位的,下跪给强者,不寒碜。
“小秋,你替我指一下,这群人里面,为人还不错,有良心可以挽救的人。”
那个魔王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志顺看到了小秋,也就是被魏老大垂涎的美人,正站在了那个青衣男子的身边。
“这是孙老爹,他劝过我,让我赶紧快点跑,到外地去。”
“陈有福,他和我家有点亲戚关系,借过钱给我。”
“王志顺,上一次青蛟帮到我家催债的时候,他没有砸东西什么的,只是逗着我家的小狗玩。”
好吧……王志顺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他觉得做哪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太丢人,然后今天,他居然被这样的事情给救了。
三个人面露喜色的站在了沈渔的身侧,等候着新的安排。
“还有谁,谁觉得自己没有做过坏事,站出来!记住,不要骗我。”
那个青衣少年开始说道,然后马上有五六个人站了出来,说自己是多么的无辜,说自己是多么的善良等等。
“你们三个,给我站起来,给我们说他们六个人,人品如何,做过恶没有!”
青衣少年指了指王志顺三个人,命令道。
那六个人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志顺,但是王志顺却一句谎言都不敢说。
这个人才杀了好几个人,这种情况下,他自身都难保,还要为别人说假话,帮人掩饰?
“这是黄云勇,他是魏书伦的小舅子,平日里坏水最大,最喜欢小女孩。”
王志顺说完,剩下的两个人连忙点头。
呯的一声,那个青衣少年手指一弹,黄云勇的脑袋上多了一个黑洞,潺潺的鲜血和脑浆喷涌而出。
“王淑英是做饭的,她没有做过坏事,她只会做饭。”
于是,这个仆妇兴高采烈的跑到了一旁,拿起了一根擀面杖,兴高采烈的想要表示什么,不停的问要不要她现在去做点东西给大家吃。
她恨不得屁股后面还有一根尾巴,能够用力的摇着来向新主人表示忠心。
“我这个人做事,公平公正,最恨别人骗我,希望你们不要犯错,错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青衣少年,淡淡的说道,但是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王志顺也是一样,他虽然没有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是这一刻也表现出了忠心。
如果一个人幸幸福福的正在睡觉,身边的状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势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掌控了局势,挥动着屠刀进行杀戮,然后杀到了你面前的时候,他们却说,你人不错,愿意不愿意跟着我们?
你原来的组织是一团污泥,里面都是垃圾和混蛋,你对原来的组织没有什么忠心,这时候,你会不会无比的庆幸自己能够得到一条生路?
大院中间,有一座巨石雕刻的青蛟,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大家。
青衣少年走到了跟前,一掌拍在了上面。
两个人高的雕像,咯吱咯吱的的颤抖着,变成了一堆碎石。
“魏书伦和我没有仇,但是今天早上,他带着人要杀我,一报还一报,你们可曾明白?”
当然,当然所有的人都明白,魏书伦是一个傻x!
广元县不过是一座小县城,魏书伦也不过江湖中二流高手,勉强能做到真气外放,至于说这种轻描淡写的开碑裂石,他苦练一辈子都做不到,他居然如此脑残去惹这个人!
“好了,把他带上来吧。”
魏书伦被人押解上来,萎靡不振的他脸上充满了绝望。
“交出你的金银,说出私藏的财物,我放你的不作恶的老婆和孩子离开,如违背此誓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熊熊燃烧的火把猎猎作响,满是鲜血的地面滑腻无比,忠心的手下匍匐地面,周围的人群恨不得生吃了自己。
“七岁的孩子是不是算无辜的?”
所有的奋斗、一直的努力还有所有的愿望,都粉碎在了这一天,他像是一只蝼蚁,不自量力的冲向了猛兽,然后……将要粉身碎骨。
不过……如果他能放过自己的七岁的孩子,那么也不错。
“我这个人做事公平公正,只要你配合,我不伤害无辜。”
青衣少年声音柔和的说道,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或者说,他身上的某种干净到了透彻的东西,让他明白,这个人没有骗人。
他的风度,他的决断,他的行为……
他一定是一位大人物,他有过辉煌的往事,他曾经一言9鼎可是……魏书伦搜遍了脑海,也想不到他是江湖中哪一位高手?
除了很年轻,相貌英俊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能辨识身份的武器、装饰和特征,他唯一的特征,就是左手的手腕上,系着一根黄巾。
明亮而又鲜艳的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