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觉得特里同有点惨。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骗了他又试图和他争夺海洋权限的女人，有可能是他奶奶或者祖奶奶。

否则他不会这么老实的配合威廉。

倒也不是说他就会和那两位女神有什么感情，但怎么说，他们都是出自同一神系，只要不是宙斯站在那里，他们有些事儿都可以谈谈……好处给够了，特里同也不是不能撤的。

即使是那个海洋女神先算计特里同的也一样。

希腊神系本来就是这样在彼此算计中活下来的……赢家通吃，输家虽然连老婆孩子都得送出去，但也只能自己认命，如果还能有点残羹剩饭可以吃的话，那就可以活得挺好。

他们名为神明，活得却有如猴群，全靠本能活着，没有也不需要任何道德与伦理。

所以，和神职有关系的竞争者，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在对方有一点点可能威胁到自身的时候都要不死不休，及早弄死。

但其他时候，即使被上层下层甚至同等的神明搞了一把，他们也不会抛开自己的生死去反抗去报复……毕竟他们自己，有机会的话，看到一个不熟甚至没关系的神明撅着屁股在悬崖边往下看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踹一脚。

当然，换了宙斯，他可能会先来一炮，再踹下去。

毕竟他的兴致一来，漂亮的驴子……不分雌雄……也能上。

屁股够大够圆就行，你瞧，多么的像猴王啊！

老婆虽然是固定的，但其他的猴子，只要在猴群里，无论雌雄，都是属于他的。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咋地就咋滴。

特里同，反而正常一点，毕竟亲妈其实才是纯正的海神，把那来自希腊神系的疯狂冲淡了不少。

他其实比波塞冬本身还要亲近大海，而且和奥林匹亚山关系比较冷漠。

做事风格更偏向于海洋神系的那种混乱，而不是希腊神系的那种……混乱不堪。

而痛苦女士嘛，为人处事就有点亲爹的味道。

比如自己创造的印记城，结果城市创生出来的种族却能被艾欧斯卡说动变成对方的追随者，然后她还不能处死这个叛逆……这真的很波塞冬。

所以希尔很能理解威廉对这位男人鱼缄口不言的做法，谁也不知道特里同会不会冲过去喊奶奶。

至于另外一边的艾欧斯卡也非常配合得按照威廉给的规则做事招人……嘿嘿，在不死族和月族之间，谁输谁赢，已经对托瑞尔那边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的传送门之神，难道还会觉得月族能赢吗？

艾欧斯卡连自己的神殿都没起，神坛也都是为了月族建立的……放弃阿勒克赛的那天起，他其实就已经放弃了对奥艾塞斯世界的算计。

这点，其实特里同和奥艾塞斯都看明白了。

难得奥艾塞斯的注意力全都在海洋之上，对他的关注明显稍微松了那么一点，艾欧斯卡只想老老实实熬过这段时间。

痛苦女士已经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了，那奥艾塞斯对他来说就是鸡肋。

艾欧斯卡转移到沙漠的那一天起，其实就已经放弃了控制这个世界的目标……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观察痛苦女士的动静，并且在转移走她视线的同时，找到一个更好更合适他操控的世界。

这也是艾欧斯卡非常配合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就是，艾欧斯卡不想得罪跟在印记城后面的精灵神系。

他的确可以随便打开传送通道，但，科瑞隆，也许阻止不了他开门，但却能让那个通道崩溃。

这种掌控魔法神职的神明最难对付，他们可以利用法则本源的力量。

所以，沙漠那边也有了不少愿意打阵营战的月族出现。

毕竟这边的不死族虽然也很凶残，但他们人数可没有海边城市那么多。

然后，在之后的一个月内，这奇怪的三角战场倒也保持了一种平衡……不死族一对二，自己人之间还要不停撕逼，虽然占据上风，但有时候后腿被拉到残废，就也会输那么一、两场。

对于月族来说，他们就觉得自己有了希望，总归不像一开始那样只输不赢了。

然而，在这种奇怪的混乱又和谐的节奏中，希尔眼看着自己眼皮底下的山谷聚集起了几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