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分享才是真正的内心失落,你懂个屁啊,怪不得你会被刘邦那种草包打得满地找牙。
刘立杆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他觉得不行,他一定要给张晨写封信,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
……
张晨找到了一块九厘板,小琴带着他去机修车间,做了一个倒l型的铁架,把铁架竖着的一头固定在九厘板上,另外一头,钻了洞,把电阻丝的一头穿过洞,固定好,另外一头,固定在一个穿过九厘板的铁钩和垫块上,绷紧,看上去就像一架竖琴。
张晨把电阻丝的两端通过连接线,连接到变压器次级的两个轴头上,变压器初级通过一个调温开关,连接到电源,打开开关,电阻丝就会变红变热,这样就可以切割泡沫塑料了。
泡沫切割机就算大功告成。
这是他的最主要的工具,张晨不知道做过多少个了,剧团被放养后,团里的剧务和木工,到处在承接做泡沫字和有机玻璃灯箱的业务,他们的工具,就是张晨帮他们做的,所以现在张晨做起来得心应手。
小琴的全名叫陈雅琴,人长得很漂亮,是工厂的厂花,她带着张晨去哪里,要做什么,下面的人都很积极,看到他们,很多人打趣道,陈雅琴,怎么,换了一个?
陈雅琴说,对啊,这个怎么样?
对方就笑,比那个烂污怂要好一点,你总算弃暗投明,没插到牛粪上。
张晨知道烂污怂是骂人的话,相当于这家伙是扶不起的,也知道他们在开的玩笑和自己有关,自己就是那个换了的一个,但他只能装作没听到或听不懂。
这些都是很平常的玩笑,你当不得真,你要当真,就不好玩了,他们在剧团的时候,男女之间,什么玩笑不开啊。
工具都准备好了,张晨接下去整天就呆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根据事先画好的图纸和尺寸,他用泡沫切割机先切割出一幢幢建筑物的形状,需要镂空的地方就用电烙铁,这个要很小心,一不小心就会把泡沫烫穿了。
陈雅琴经常会来他这里,问他需要什么,张晨说谢谢,都不需要了,陈雅琴就会坐在一边,看他干活,泡沫用电阻丝切割的时候很臭,张晨笑道,这么难闻,你还不躲开点。
陈雅琴也笑,她说,那也比在上面呆着强。
张晨没问为什么比上面呆着强,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这么臭,人家就是喜欢坐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赶人家,说起来这里是人家的工厂,你才是个临时的,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人家的去和留。
再说,张晨刚来的时候,李主任就已经交待过了,让自己有什么事情就找陈雅琴。
配合自己,也是陈雅琴的工作,她在这里,待多久都是正当的。
两个人坐着,自然要说话,这话,肯定是越说越多,两个年轻人,话一多,就觉得熟悉起来了,整个人的状态也放松了,没有刚开始的拘谨。
陈雅琴在这里坐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要到桌上的电话响,电话里的人在找她,她才起身上楼。
很快,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陈雅琴只要不在自己的办公室,就肯定是在那个卷毛那里。
一找肯定是一个准。
张晨的头发,有一点点的自然卷。
公司里的人还知道,这个卷毛是搞艺术的,在工人朋友们看来,只要你能拿画笔,或会拉个小提琴,那就都是搞艺术的。
搞艺术的卷毛,人还长得有点像香港的明星吴镇宇,张晨很快就在厂里出了名,特别是在青年男女工之间。
女工是会脸红着多看几眼,男工是眼红有这么多的女工会多看这个卷毛一眼,特别是那个陈雅琴,还经常往他那里跑。
要知道陈雅琴可是多少青年男工,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被窝里活动自己左右手时想象中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