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这在他们保障组就变成了惯例,那就是一张合同,可以开一天的奥迪r8,后来合同太多,他们自己把一天缩短成半天,但这个半天,是早上上班到傍晚下班算半天,下班之后到第二天早上,算是另外的半天。
大家都想要下班之后这半天,没办法,那就只有锤子剪刀布了。
反正,从这天开始,一直到戏剧节结束,张向北自己就再也没碰过自己的奥迪r8,不过,也没有人来找他报销汽油票,要是连这点汽油都搞不到,他们也就白当公务员了。
经常,张向北坐着向南的车来上班,在地下停车场看到自己的车,但张向北,连这时车子钥匙在谁手里,他都不知道,向南揶揄他:
“有没有后悔,张向北?要是你开你的别克来,就没有人要抢你的车了。”
“幸好开着这车来,我还真要谢谢干妈,一辆车就可以激发起大家的积极性,你没觉得太划算了吗?”张向北问。
“没感觉,我就觉得,每天都有支票收,很过瘾。”向南咯咯地笑着。
反正,向南觉得现在的日子舒服多了,她这个筹备小组办公室的常务副主任,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也没有再打电话给张晨,请求支援。
永城国际街头戏剧节,已经变成了“永城农夫山泉之夏国际街头戏剧节”,农夫山泉赞助了六百八十万,上海的那家公司来了,张向北参与谈判,最后是让他们变成了戏剧节的音响和灯光设备的唯一指定公司,他们的广告,将出现在戏剧节网站的首页上。
包括开幕式主舞台的背景上,也将会出现他们公司的名字。
作为回报,他们同意只收取一半的音响和灯光设备的租赁费,连订金也不需要了。
过了两个多星期,连张晨都感觉奇怪了,他打电话给向南,问:
“向南,你们那里,现在资金不紧张了?”
“对对,不紧张了,叔叔。”向南笑着说。
“怎么,上面又有钱拨下来了?”张晨问。
“没有没有,是那个张向北……”
“张向北?他有什么用,他还能够印钱?”张晨不解地问。
“老爸,我的画技大有长进,我现在天天在这里画假钞。”
张向北把电话夺了过去,冲着话筒叫道,向南在边上咯咯笑着,张向北愤愤地把电话挂了。
“你的这个张叔叔,气死我了,他就是看不起人。”张向北和向南说,向南咯咯笑着,肚子都笑痛了。
张晨拿着电话愣了一会,他拨给了谭淑珍,问:“谭淑珍,你知不知道向南和张向北,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他们干什么了?”谭淑珍反问。
“我知道还要问你?”张晨骂道。
谭淑珍回骂:“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要问你,张晨,什么意思,北北去了永城,我不担心南南会入虎口,你还担心北北被南南吃了?真是岂有此理!”
张晨大笑:“他要是被向南吃了,我才不担心。”
“滚!”谭淑珍骂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谭淑珍想起来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去外面旅游了,家里就向南和张向北两个人,这两个人在家里……谭淑珍不担心向南,她知道要是吃,也肯定是张向北被向南吃了。
“吃了也活该!”谭淑珍骂了一句,自己也笑了起来,她很想拿起电话,把这事告诉张晨,再气气他,想想又算了,小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大人们最好都滚开。
周五的傍晚,孙向阳和周若怡开车到了永城,两个人冲进向南的办公室,周若怡就高兴地和向南说,他们可以在这里待两天。
向南嘴里说好啊,心里却暗暗叫苦,她没有把自己外公外婆出去旅游的事情告诉周若怡,要是告诉了,这个家伙肯定要跟她回家去,现在的那个家,怎么能够带她回去。
向南打电话给楼上酒店前台,给他们两个订了房间,孙向阳叫道:“我不要订,我和张向北睡一个房间就可以。”
向南手拿着电话,和孙向阳说:“你们不在的时候,张向北都住在我们家里,那里有他的房间。”
“好好,那晚上让他和我睡就可以,来一个标间。”孙向阳说,“咦,张向北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现在很忙。”向南看看手表,“应该快回来了。”
周若怡看着向南问:“被你在当牛使唤?”
向南说对对,正说着,张向北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周若怡和孙向阳,他就笑道:
“我掐指一算,也知道你们今天该到了。”
张向北说着,把手里的一张支票递给向南,孙向阳伸头看看,支票上写的是八万。
“我操,什么钱?”孙向阳叫道。
“打劫来的,怎么样,你抓我啊,警察?”张向北笑道。
“山里就是毛贼多,懒得抓。”孙向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