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自甘下贱的表小姐,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会愿意嫁到咱这儿来!”
张红梅脸色鄙夷,信口就开河。
孙婶打开裴悦不规矩的手!
不满的指着张红梅,叉腰怒喝:“裴二家的,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呢,你就是眼红病,见不得别人好!”
“厚着脸皮占了大房的财产不说,你还来阿南家蹭吃蹭喝,还诋毁人家媳妇儿?”
“裴南烨是我侄子,吃他点儿东西怎么了?”
“滚滚滚!给狗吃都不给你吃,忒不要脸了,这样恶毒的疯女人怎么就没被雷给劈死呢!”
孙婶嗓门儿大,吼得毫不示弱。
“哟哟哟,你不过是个外人,哪儿来的本事在这儿多管闲事呢?
还是多操心你家那不生蛋的二儿媳吧!”
当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乡亲,张红梅抬抬下巴,不觉得自己理亏。
她眼神鄙夷,冷哼着呸掉嘴里的瓜子壳!
一把拉过自家女儿,扭着肥臀水桶腰,忙赶着到前院吃席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抓起摆盘,将里面的瓜子全都倒进自己的衣兜里。
“张红梅,你迟早没好下场!”孙婶气得跺脚。
缓了好半天,她才转头安慰阮青妩。
“那是阿南的二伯母,是个泼皮破落户,脸皮比城墙厚。
不过已经分家了,你别害怕,她若是敢来找事儿,只管把她打出去!”
阮青妩微微点点头,她自然是不怕的。
既然不是亲人,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用武力嘛,她在行的!
孙婶看新娘子恬静沉稳地坐着,没有受到张红梅的影响,便放心了。
“走走走,都出去吃席。”孙婶招呼着大家出去。
这群媳妇嘴碎爱看戏,小姑娘又闹得唧唧喳喳的,吵得人头疼。
孙婶是村长夫人,平日里也常帮衬着乡亲们。
她的话,大伙儿还是很乐意听的。
再说,裴南烨今天办喜事,菜色都不错,有鱼有肉呢!
新娘子啥时候都能看,好菜可不能错过了,那可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美味呢。
大伙儿说说笑笑的退出屋子,前去院子里吃饭,房间里刹时安静了下来。
远处传来道喜祝贺声,阮青妩趁着无人,动了动酸疼的脖颈,捏了捏僵硬的腰杆。
躺在换了崭新床被的床上,稍稍眯了会儿眼,只觉一阵困意袭来。
隐隐约约中,听到门扉响动,阮青妩睁眼爬起来。
隐约有个高大的人影端着个碗,迈动大长腿,稳稳地走进屋子。
他的声音偏冷感,磁沉又好听:“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我先端了碗饭菜,你先吃几口垫垫肚子,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拿。”
裴南烨嘴角带笑,将小碗放在桌子上。
阮青妩听到裴南烨的话,心里升起暖意。
捏了捏自个儿手心,语气有些无奈:“可我还盖着盖头,怎么吃呀?”
“那……我给你掀开吧?”
裴南烨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儿,捏紧的掌心里泛起细汗,下意识有些紧张。
他慢慢坐在阮青妩身边,拿过托盘里的喜秤,握着杆子的手紧了紧:“媳妇儿,我挑了?”
红盖头下,阮青妩笑着弯起红唇,这人怎么这么纯情,比她还紧张。
见她同意了,裴南烨用喜秤挑起红盖头的一角,慢慢往后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