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话。
所谓的特战系统,站在中洲的角度来看的话,其实就是中洲在暗中的攻守两端而已。
对外负责的是攻击与开拓,要辐射出霸主的威严。
对内则是在各个层面上防守,警惕外来的力量。
至于其他什么的事情,尤其是中洲之内的,只要不涉及到外来力量,任何案件,所有事情,跟特战系统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也不应该有关系。
这是最明确的底线,也可以有效的防止特战系统的权利扩张。
这个领域有着最自由的权柄,但一切都应该是对外的。
对内的任何事情,都轮不到这个系统插手。
为什么之前古行云,甚至李鸿河虽然有列席巨头会议的资格,但却没有正式进入议会?
原因就在这里。
他们有发言权,但没有干涉权。
这个领域,就是对外的利剑。
如今李天澜倒是有干涉插手的权力,但这不是他执掌的这个系统决定的,而是他议员的身份决定的。
而现在,随着古行云的陨落,他曾经执掌的系统内部,所有问题都彻底爆发了出来,只是通过这些问题,李天澜就能看出来古行云这些年来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个人实力的重要性在特战系统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巅峰无敌境的实力,硬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就只能整合各种资源,拉拢高手,妥协,不断的妥协,对很多事情只能放任。
自身势力底蕴不足,给不出足够利益,不能形成利益共同体的时候,古行云能给的就只有超出底线之外的权力。
用这种东西换回来的利益,自然也不干净,但所有参与者都同样不干净的时候,古行云也算是站稳脚跟了。
如果不谈古氏和李氏之间的恩怨的话,对于古行云,就算李天澜也不否认他对中洲的贡献。
他这个战神做的不够给力,但至少还是有些威慑力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做的不行,至少也比没有他这个人要好。
他确实是有功劳的。
但功过不相抵。
以前古行云将特战系统当成了自己的逆鳞,死死的捂着,藏着掖着,如今这些问题全部暴露出来,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就算他是有功的,有贡献的,但他犯下的一系列错误,也足够死好几次了。
李华成看了他一眼,提点道:“还是要注意分寸。
你和古行云不同,现在的你,威慑力够了,但其实也是立足未稳。
你离开东皇宫之后,手里可用的人不多,李氏现在留下来的老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中洲很大,世界也很大,那点人根本就不够用。
你召开会议我到是不反对,但还是要多观察,真正罪无可恕的,杀了就是,但不能一棍子打死,影响什么的到是次要的,可自己未来的根基不能丢。
所以问题不是很严重的,或者真的有可取之处的,未必就不能多给一次机会。
水至清则无鱼,道理简单,你肯定也明白,究竟该怎么做,你心里要有数。
有些人,就算不喜欢,也是要用的,实在不想看到的话,发配出去就是了。”
“我明白。”
李天澜点点头:“谢谢老师。”
李华成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摇摇头,笑道:“最近中洲很热闹,你那一亩三分地,我没时间盯的太紧,总之,你自己多注意。
古行云死了,李狂徒也死了,江上雨又被我赶出去了,现在的局面,对你来说是很有利的。
我没办法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估计你也不喜欢这样。
我给你的建议就四个字:恩威并施。
现在的特战系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挑战你的威严。
所以只要你愿意给机会,有的是人愿意给你当狗。”
李天澜嗯了一声,无意识的摩擦着皇甫秋水纤柔的小手。
小美人的手掌温凉,犹如一块美玉,细嫩而温柔。
皇甫秋水轻轻眨了眨眼睛,眼眸深处有些迷离。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s。
但就是抗拒不了李天澜。
那是被征服之后,从心理到生理各种层面的臣服,无法抗拒,全心全意。
这种感觉甚至都不是所谓的爱情,而是一种本能的服从和迎合的心态。
李华成看了他们一眼,微微摇头。
他到是没什么吃狗粮的觉悟,只是觉得有些新奇。
这么多年来,敢当着他的面手拉手还旁若无人的,也就一个李天澜了。
李华成的爱人已经病逝多年,唯一的孩子也没有走他这条路,目前是某个大型国际集团的中洲区副总裁。
而随着盛世基金的这次扩张,李华成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国际集团,其实早已经是盛世基金的子公司,以韩东楼的处事风格,无论如何,他的孩子,日后的前途肯定是不会差了。
心里下意识的想着自己的孩子,李华成的眼神也变得柔软了些,声音更是温和:“伤势怎么样了?”
“还好。”
李天澜皱了皱眉:“短期内,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李华成似乎有些遗憾,点了点头,轻声道:“你需要什么药材的话,可以提出来,中洲在这方面的库存还是很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