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当即推开御林军,别人不懂他可了解得很。
真要敢留下问天剑,明天这帮人就得吊死在城楼上面去。
他就不明白这帮人脑子都装什么了,皇帝不会下达这个命令那你们头铁什么?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跟怀公公多学学,有你的好处。”卫央笑呵呵按剑直入。
银安殿,老皇帝斜靠着软塌,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文臣武将们讲述古来最锋利的军队,心里只想着自己的经营人马。
总得有人把组建军队的钱给他掏了啊,西军肯定不会出。
那就得让六部把这笔钱出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御林军将军的禀报,说是卫央到了。
群臣们立马闭嘴,一起往门外瞧去。
卫央按剑而来,进门扫了一圈,大部分群臣他都不认得,倒是王恕马文升刘大夏三个,以及那帮子贵勋比较面熟。
“秦国公,正好,我等正讨论天子京营如何建立,以你之见,谁该负担?”迎面有青袍关二拦路。
卫央瞧了一眼,四五十岁的人了还穿着青袍,活该你当炮灰。
“谁管谁掏钱。”卫央在对方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径直走过去,一找没找到座位,奇怪道,“偌大个银安殿,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刘大夏笑道:“西陲乃国中之国,此乃国朝小朝堂尔,可没有专设的座位,”说着起身道,“莫如下官让座给你?”
“不必,我不在意这个。”卫央直奔秦王面前,“麻烦让个座。”
秦王慌忙起身往后躲避。
“好了,看座。”老皇帝这才表态。
卫央不理睬,提着秦王屁股下那张铺设软垫的雕龙画凤的椅子,提过去往皇帝正对面的大殿中一放,叹口气坐上去,嫌弃道:“虽然象征意义很强大但确实硌得慌,下次我自带厚一点的棉垫子。”
刘大夏怒发冲冠,满天下谁敢这么做在皇帝的对面?
那青袍官儿大步上前,一手扯着椅子要撤走,卫央忽然一剑,众人只见寒光闪闪,那官儿还没反应的过来,直觉身上一凉,银安殿里冰鉴中的寒气侵袭,不由打了个寒颤,再低头一瞧,登时羞愤的面红耳赤,只见那官袍上三处窟窿,白鹇补子早已粉碎。
这还是好的,他腰里的腰带断成七八节,腰带下正阳门连同里头的红裤都被割掉了一块,正露出毛毛的腿来。
皇帝猛然坐起来,这可相当于小朝了你就这么大胆?
“好歹我也是国中之国的上将,陛下让一个小官儿百般聒噪什么意思?”卫央很不解,“莫不是要打?”
问天剑横在膝头,一言不合就要打。
这谁受得了?
刘大夏暴喝:“秦国公将我满朝文武视作何物?”
他原本的意思是,你好歹也得在乎在乎朝廷的脸面。
可卫央却顺口回了一句:“废物。”
这就……
“王太傅,初来西安府就跑到我军中窥测,何意?哦,马太傅,听说你也去了?”卫央饶有兴致,“学了几首歌?”
贵勋们缩着脑袋装死,他们没少吃卫央的大亏所以在牵涉到西陲的问题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文臣武将们还有些是比较头铁的,让他们先上。
这不,王恕胡子一翘嘲笑:“要蕴意没有蕴意要文采没有文采……”
果然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