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他不是第一次登幽王府的门了,更不觉得男子需要在意什么贞洁,遇到这种事宁愿舍弃性命也要表现自己的坚贞不屈。
瞧幽王那态度,估摸着他们也就是这么数宿风流,幽王尝够了新鲜自然就将此事揭过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去他还听闻曾有皇帝专门豢养男宠方便自己享乐来着。
连皇帝都因为贪恋欢愉豁出脸面去干这种事,他一介白衣又何须在意。
荒唐固然是荒唐,但也不至于没法接受。
柳迟砚熟门熟路地进了幽王府,很快见着了刚沐浴过的幽王。他向来守礼,哪怕两人早有肌肤之亲,见了幽王仍是十分谦恭地上前行礼。
幽王衣领半敞,坦露着宽阔的胸膛。他看着一袭青衫的柳迟砚,招手让他走到近前来,把人带进怀里。
柳迟砚顺从地待在幽王怀里,嗅着幽王身上那沐浴后越发无从掩盖的熟悉气息,呼吸微微一滞。
他以前从未对那个人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如今却在另一个人面前这样放浪,果真应该千刀万剐。
幽王不知柳迟砚心中所想,他随意捏玩着柳迟砚的手腕,想到不久之前长阳侯世子也曾抓着他的手与他说话。
思及此,幽王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似是要把柳迟砚手腕捏碎似的。
柳迟砚皱起了眉,想到这是右手,被幽王这么折磨怕是好些天不能写字。他恳求道:“殿下,您抓疼我了。”
“这就疼了?”幽王没有松手,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挲柳迟砚白/皙得能瞧见淡青色血管的纤细手腕,出言恐吓道,“知道本王上次抓到叛徒是怎么处置的吗?首先就是把他们的指甲一个一个拔掉,听说十指连心,那一定能疼得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你说对吧?”
柳迟砚过去从来都是与文官们交游,何曾直面过幽王这种嗜血的武将。他没有再挣扎,乖乖让幽王困在怀里。
幽王却仍是不满意,他把柳迟砚抱到浴池那边去,扒了柳迟砚衣裳将柳迟砚里里外外洗了个遍,脸色才稍稍缓和过来。
柳迟砚身上被幽王搓洗得添了层薄红,心道这人若是不当王爷,开个澡堂给人搓澡说不准也生意兴隆。
即便心里全是大不敬的想法,柳迟砚面上却没显露半分,而是伸手环住幽王脖子亲了上去。
幽王见柳迟砚主动吻上来,受用得很,却不愿叫他得意,当下往柳迟砚身上来了一掌,好叫柳迟砚安分些随他摆弄。
他要给的,柳迟砚只能乖乖受着;他没打算给的,柳迟砚不能主动要!
柳迟砚却觉得幽王这态度颇为有趣。
他没在意幽王那警告似的巴掌,仍是搂着幽王脖子继续亲。
幽王再没见过柳迟砚这么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气恼不已地把柳迟砚就地给办了。
两人皆是初尝情味没几天,压根不知节制为何物,自然又是一响贪欢。
柳迟砚第二日天还没亮就醒来,身上依然和前两次一样疼得厉害。不过他早已不在乎这点疼痛,勉力支撑着下床穿戴整齐。
昨晚自然是没能写策论的,也没能吃上晚饭。
柳迟砚见幽王已不在房中,便叫人给他送些吃食来。他表现得太过坦荡,幽王府的人渐渐也不再用别样的眼神看他,毕恭毕敬地表示这就替他送早膳过来。
柳迟砚趁着没吃上早饭的空档想了想一会该怎么落笔,正出神之际,就见光着上身的幽王从外头进来了。
幽王一身汗水,想来刚才是晨起练武去了。
柳迟砚看了眼幽王身上交错的疤痕,不知怎地想到有次在温泉池中见到过的同样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怎么会连疤痕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柳迟砚的目光在幽王身上停留太久,幽王只觉这人看似霁月清风,实际上却是这么不知羞耻!
幽王霍然转身进了里屋,干脆利落地把衣裳给穿上。再叫柳迟砚盯着他那么看,他又该着了他的道称了他的意,让他给勾去了!
柳迟砚看着幽王怒气冲冲去穿衣服,把幽王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幽王在这方面竟是意外的单纯。
到了床榻上也只是一味地蛮干,没玩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
早膳很快送了过来,柳迟砚等幽王坐下动了筷子,才忍不住问:“昨儿殿下说借我书,还算数吗?”
幽王就是见不得柳迟砚心心念念想着那本破书的模样。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反悔:“不算数。”
柳迟砚便不问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过早饭,柳迟砚踏着熹微的朝晖回国子监补策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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