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应了那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柳迟砚刚领着庶弟进府,便引起了不少人的窃窃议论。
柳迟砚没放在心上,他在人前一向习惯于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自认即便有再多人议论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
兄弟俩正被仆从领着去见长阳侯夫人,路上就遇上长阳侯世子领着个身穿皇室衣袍的男子穿园而来。
长阳侯世子本来正与那男子说话,听到脚步声后抬眼望去,一下子愣在原处。他呆呆地看着迎面走来的柳迟砚,不知怎地想到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弟的情形。
那时候他还小,什么都不懂,见这表弟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当下跑上去抱着不撒手,还和他母亲和姨母嚷嚷着说要娶表弟当媳妇。
后来柳迟砚性情变得很不讨喜,他思及儿时细语便倍觉羞耻,越发看这个表弟不顺眼。
眼前的柳迟砚却叫他心漏跳了几拍,一下子想起儿时两人关系好得同床共寝的日子来。
直至身边的人开口询问起柳迟砚的身份,长阳侯世子才猛地回神,给两边相互介绍起来。
得知柳迟砚便是长阳侯世子常挂在嘴边骂的表弟,那华衣男子神色微讶。
柳迟砚也打量着华衣男子。
刚才长阳侯世子介绍说这位是二皇子殷王,幼时曾被皇后抱养到膝下,所以与长阳侯府的关系也算亲近。
太子也挺倚重殷王这个兄弟。
不过根据柳迟砚从同窗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太子对殷王呼来喝去的,从未把他当亲兄弟对待过。
比起太子的荒淫无道,殷王在士林之中声誉极佳,不少国子监生员甚至隐隐为他鸣不平。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有野心且懂得经营好名声的皇位竞争者!
柳迟砚笑了笑。
得知殷王也要去见长阳侯夫人,他便与殷王聊了一路,粗浅地摸了摸对方的底。
两人都有心试探彼此,所以言语间常暗藏机锋,听得旁边的长阳侯世子想插嘴都不知道怎么插。
长阳侯世子越走越是气闷,恼柳迟砚和殷王聊得这般投契,与他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心里不高兴,就故意与柳乘舟聊起天来,说自己刚得了许多好东西,一会就带柳乘舟去看!要是柳乘舟喜欢,他就送柳乘舟了!
长阳侯世子一边说,还一边觑着柳迟砚,想看看柳迟砚是什么表情。
结果殷王听了长阳侯世子故意扬声说出来的话,似是从中得了启发,十分热忱地朝柳迟砚邀请道:“我家中有不少藏书,都是我命人从宫中抄出来的,元和贤弟若是想看书的话可以到我府上来,到时我一定扫榻相迎。”
柳迟砚听了两眼一亮,当即也不再试探什么,一口应了下来:“殿下莫嫌我烦就好。”
长阳侯世子听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想到幽王那日也是用书哄着柳迟砚,长阳侯世子觉得这个表弟太好骗了,谁都能用书把他勾走。他一会一定得找机会说说他!
不就是几本破书吗?有什么稀罕的!
说话间,四人相携走到了长阳侯夫人处。
长阳侯夫人是位很慈爱的长辈,见了柳迟砚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拉着柳迟砚说了好一会话,才注意到二皇子和柳乘舟也来了。
长阳侯夫人对二皇子客客气气,对柳乘舟更是冷冷淡淡。
长阳侯世子在旁边想说点什么,被他娘一个眼神给横了回去。
眼瞅着柳迟砚这个外甥气色好起来了,长阳侯夫人越想越高兴,叫人去把府中窖藏的好酒都取出来给宾客喝个尽兴。
柳迟砚陪着长阳侯夫人过了个热闹生辰。
生辰宴散场后天色还早,殷王便问柳迟砚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可以随他回府取几本感兴趣的书回去看。
说不准对秋闱有用。
柳迟砚欣然答应,转头拜托长阳侯世子找人送柳乘舟回家去。
“我当然会派人送乘舟。”长阳侯世子梗着脖子说。
柳迟砚只是想着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怎么都得安排妥当。
他听长阳侯世子答应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长阳侯世子都没来得及找柳迟砚单独说话,就眼睁睁看着柳迟砚跟着殷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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