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其实早就想过蓝星的情况要如何才能盘活。
星际有实力的超凡者基本都在开发新星球,她查过相关条例,新星球开发出来后,是完全私有的,分歧或利益之争或许会有,但那完全只在内部。
新星球开发虽然困难,过程需要很长时间,但只要超凡者本身的实力不是太水的情况下,保命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新星球往往要么不被发现,一发现就不可能只有一个。
有时候运气好,可能会遇上一个完整的新星系,那去的超凡者每人都能分上不止一个星球。
以蓝星的情况,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去开发新星球。
——这方面,他们唯一的麻烦就是没有经验,贸然参与的话可能要拿超凡者的性命去填。除此之外,相关的资质证件,也得费心思办好,免得有收获了被不要脸的人截胡。
等超凡者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居住星,能够适应星际的生活,留下一个没有超凡者的蓝星,那些凡兽生活绰绰有余了。
当然,这并不等于他们就彻底将蓝星放弃了,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会有源源不断的超凡者从那里诞生。
蓝星也不能完全没有超凡者镇守,至少要留上些许人手以防万一。
但林皎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将这一番盘算说出来,安耿居然先一步说了!?
她心情有些复杂,索性将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
“想要开发新星球,你们首先得去中心星,至少把中级课程给学完了。那样你们至少能够操作一些探索新星域必须要用到的设备。”林皎道:“你觉得怎么样?”
安耿面无表情,他觉得不怎么样。
认字什么的别看他的魂技会起草契约,但其实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他只要知道魂技会按着他的想法写就行了。
“你难不成已经认得两脚兽的字了?”他愤愤道。
林皎点头,“学会了啊。你不知道,认识字之后有多好,只要有钱,想吃什么都只要在智脑上点一下,十几分钟就有人给你送来了。还有星际那边有很好玩的游乐园,还有各种美容疗养会所,可以让人给你梳毛,给你做spa。两脚兽还发明了一种叫游戏的东西,可好玩啦。星际还有很多你没吃过的谷子坚果哦。我吃过一种很特别的坚果,咬下去会有小电流在舌头上流窜,特别香特别好吃,你想不想尝一尝?”
安耿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白白说的他虽然好些听不懂,但就是想要试一试,感觉会很好玩。
——以前中心馆的人诱惑蓝星的化人,只会用“中心馆有房子住,你们不用再经受风吹雨打,冷了热了都可以开恒温系统。”这样的话。
然而对野生动物而言,风吹雨打可不是什么受不了的事,受冷受热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有什么好改变的?
正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们是想不到有多好的。
他们只会觉得两脚兽非常奇怪。
但林皎不一样了,她跟他们是一样的,那么她说出来的话,说服力自然就大了。
她说好玩,那肯定是真的好玩。
她说好吃,就肯定是真的好吃。
安耿巴巴地看着林皎,“你陪大家一起吗?”
在场其他蓝紫金刚鹦鹉化人和北极熊化人也都巴巴地看向林皎。
林皎一愣,蓦地有些明白过来,大家对中心星都感到害怕。哪怕是屌的不行的安耿,也心中生怯。
但仔细想想,这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未知才是最令人害怕的,而在动物眼里,两脚兽有太多未知了,他们的很多事情,也令动物无法理解。
想了想,林皎道:“去了中心星之后你们就买智脑,到时我们加了通讯号,有什么事你们都可以问我。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中心星。”至于让自己做保姆,那是不可能的。
——星际的科技虽然发达,但星球和星球之间却是没有办法通讯的。
安耿顿时松了口气,这种程度已经够了,他也没指望更多。
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安耿就打算走了,北极这种只有冰疙瘩的地方,他们鹦鹉才不爱来呢。
外鸟一走,米拉立刻便拉住了林皎,“我们去中心星真的不会出事?不会让你为难?”
赫拉比也看过来,眼底是明显的担忧。
作为在场唯一去过中心星的熊,她的心情尤为复杂,要说不想再去中心星,那是骗人的,那边的日子有多丰富多姿,她比任何熊都清楚,然而
父亲的身死让她始终走不出心里的阴霾。
其实以他们父女俩的实力,当初哪怕被数十名超凡者包围,也不是没有逃脱的机会的。但是两脚兽们实在太狡猾了,他们的心思被猜得准准的,好几次眼看这要逃脱了,最后又被追上。
看到赫拉比,林皎想起了一件事,将登陆之前清空的空间手镯取了下来递过去,“物归原主。”
赫拉比接过,随手套在自己的手上。
林皎问她:“对了,赫拉比,当初你父亲死的时候尸体被敌人获得了吗?”
赫拉比一怔,随即摇头道:“我不知道,当时我父亲和那些两脚兽同归于尽,我没敢多看就跑了。”
动物没有给亲人收尸的习惯,她父亲死前又声嘶力竭喊着让她跑,她自己也害怕,自然没有多留。
林皎皱眉,随即道:“那我帮你在灵材行留意一下。”她去中心星后倒是试图查过赫拉比说的那两个家族,然而许云真那边反馈过来消息,说那两个家族早在五六十年前就搬离中心星了。
“干什么?”赫拉比有些茫然。
林皎无奈,“你难道不想报仇?”
动物往往没有报仇的念头,但化人之后又不同了,感情更浓烈,报仇的意愿自然强烈了。
出乎意料,赫拉比摇了摇头道:“不用,当时围攻我们的超凡者都死了,超能者活不长,当初算计我们的两脚兽估计也早死了,找他们的后代报仇并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