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可得小心些,别和历史重合了。
他劝慰赵姬道:“我会让姜姞和燕浣纱过来多陪伴阿母,阿母且忍耐些时日,我已在寻找治愈父王的方法,他总会好起来的。”
赵姬没精打采的应了。
赵淮中离开后回到咸阳宫正殿的书房,埋首处理数以百计的奏本。
等到中午空闲时,他扭头看向有着木质方形格栏的窗外,已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时节。
赵淮中忍不住又想起赵姬之事,道:“传吕相入宫。”
“诺!”
跟着赵淮中晋升成为咸阳宫内官首领的刘琦,赶忙让人下去传诏。
不片刻间,吕不韦便奉诏入宫,执礼道:“大王找老臣何事?”
赵淮中沉吟沉吟,问:“你府里那个嫪毐还在吧?”
吕不韦怔了怔,没预料到赵淮中会询问嫪毐。
他脑内念头微转,确定嫪毐最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道:“还在,嫪毐此人有些小过,但确有其才,目前在我府内担任教习。”
赵淮中颔首道:“吕相要记得,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往宫里送人,此事吕相当谨记,好自为之。”
随后才和吕不韦商谈国事。
午后,吕不韦从宫里出来时,还在琢磨赵淮中训诫他的话蕴含的意思。
回到相国府,吕不韦召集麾下门客,商讨道:“大王刚才召本相入宫,对我训诫了一番,让我不要送人入宫,此是何意?”
他门下素来受器重的仲常在,魏央,李斯,嫪毐等几人都在。
“相爷在宫内安插有人手,便于随时知道宫内发生的事情,大王会不会是在藉此提醒相爷,不要再往宫内安插人手,探听宫中动向。”魏央思索道。
吕不韦轻轻点头,感觉魏央说的不无道理。
仲常在也道:“宫里送来的消息说,太后近些时日情绪不佳,大王之意也可能另有所指。”
吕不韦点头:“太后也曾传递书信与我,说异人大王时常昏睡,她在宫中颇为苦闷,言下之意,是想让我帮她找些有趣之物,以解烦闷。”
异人是庄襄王的名讳。
赵淮中成为大秦君主,吕不韦称呼庄襄王时便加上名讳,以作区分。
赵姬与吕不韦是旧识,碍于身份,见面不便,偶有书信传递,庄襄王也知此事。
以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吕不韦思索道:“大王专门招我入宫提醒,那此后本相当格外注意,停止和太后传递书信,免得引起大王不悦。
不过太后所请,吾等总不能不理会。”
他将目光看向嫪毐:“我欲让一人入宫…”
嫪毐打了个哆嗦,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我不去,赵…大王在宫中,我若去了,立即就得死,小人实不敢在此时入宫。”
吕不韦面色一沉:“混账,我是知你平素颇懂女人心思,想让你寻些有趣之物,本相好让人送入宫中,给太后解闷。
谁说让你去宫里的,这等混账言语,你若再敢说一次,本相要你的命。”
嫪毐被训斥反而松了口气,不是进宫就好:
“寻找有趣之物,赠与太后,此事不难,包在小人身上。”
————
武英殿。
姜姞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不由得有些羞涩。
她和燕浣纱不同,本身已是圣法境,抵抗力要强的多。
而且赵淮中对她颇多怜惜,醒来后虽然觉得全身酸软,但并无大碍。
这时门外传来燕浣纱的声音:“王后醒了吗,浣纱可能进来?”
姜姞忙牵起一旁的薄被,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进来吧。”
发出声音的同时,姜姞吃了一惊,这么沙哑,嘴唇也有些木木的,不太舒服。
燕浣纱缓步走进寝殿,身后跟着姜姞从神农氏陪嫁过来的一名随身女婢。
燕浣纱已经是老坐车人了,手里端了一碗温热的煲汤,很有经验的道:“王后把汤药喝了,就会好些。”
姜姞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小口喝起来。
赵淮中到晚上才回来,姜姞和燕浣纱一起迎出来,一前一后的行礼。
赵淮中笑道:“你早上没起来,父王和阿母还等着你去请安,太失礼了,父王让我回来好好罚你。”
姜姞羞道:“明日我会早早起来,去给父王和阿母请安的。”
“那可难说…”赵淮中道。
晚上,他趁姜姞和燕浣纱沐浴的时间,独自进入书房,盘膝温养体内力量后,取出一个小葫芦。
然后又把那张献祭所得,以仙锦为材质的阵图,拿在手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