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扫魔局的事情后,闷头和锦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在开车回吴家村的路上,他们一直有说有笑。
闷头开着车子看着前方说:“锦程啊!现在你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以后你跟别人相处的时候,说话和做事情都要当心,千万不要将这些秘密泄露出去!否则,你要害人害己啊!”
锦程严肃地说:“我懂!以后除了师父,我对谁都不提那些事情和人物,谁问我都不说!”
......
闷头和锦程回到吴家村家里时,已经是傍晚,吃过晚饭后,闷头和锦程与苏妈、吴叔、望远和望途等在家里后院的凉亭里喝茶、吃点心、聊天。
吴叔笑着说:“闷头啊!你们干活真是卖命啊!他们给你们什么好处啊?!你们这样给他们干活?!”
闷头笑着说:“吴叔啊!他们保证社会安定,保护我们的安全!这不是最大的好处吗?!帮衙门干活不拼命能行吗?!其实,我们所干的活不辛苦,也不累,我们在那里只是等待机会而已!”
苏妈笑着说:“老吴啊!闷头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现在的衙门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我们为衙门做点事情还有跟他们讨要好处?!你也不嫌害臊啊?!我不要再谈这些事情了!我们谈谈怎么搬家去旧金山!”
闷头思考了片刻后说:“苏妈!吴叔!现在我们在吴家村有两处房产,京城航海路88号大院有一套房产,以及配套家具、生活用品和现金等!我认为吴家村的两处房产和家具等可以无偿转让给吴家村的亲人,报到他们对我们的帮助和支持!京城航海路88号大院我们留着,以后我们回国探亲可以住在那里!家里的大量现金必须存到有海外分支机构的银行里,这样我们出国后,还能在海外使用这些资金!”
苏妈抱着望途笑着说:“闷头!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的随身行李都捡好,打包了!送给吴家村房产,我们已经联系好相关亲戚,我们走之前跟他们去村公所办理过户手续就行!家里的大笔现金我们已经存在银行里,这些银行在海外都有分行!京城航海路88号大院,我们一直让苏家兄弟帮我们做日常管理,我们随时去住都没有问题!闷头啊!你还要在国内办什么事情?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动身去海外?”
“苏妈!你这样安排很好!行李方面你们只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就行,还有你们所有的身份及财产的证件等重要物件,你们必须全部带走!这几天,我和锦程要去京城见几个人,谈一些事情!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去上海,我们要在上海开办一个美墨众福特区办事处!然后,我们一家人从上海直飞旧金山!”
闷头说完后吴叔兴奋地说:“太好了!最近有海外的电视我都认真看,哎呀,海外真美好啊,我想天堂也不过就是那个样子!是吧?!闷头,听你这样讲我们过几天就要去上海了!那么,我们明天就去村公所将吴家村的两套房子过户给苏家、吴家的亲戚吧!”
闷头笑着说:“吴叔啊!你不能把海外想象得那么好!电视里的景象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让观众叫好的!那些脏乱差地方和事情,他们都没让你们看!房子转让的事情,明天你们可以去办!你们跟他们说,宽限几天交房!”
望远笑着说:“唉!爸爸啊!我说你的眼光不好,你就是不信!姐夫和姐姐要不是逃难,他们怎么可能跑去海外呢?!最好的地方还是华邦,等到了海外你就明白了!姐夫!你放心,这几天我陪爸爸妈妈去办事!你和锦程哥办好你们的事情就行!”
大家嬉笑哈哈地继续聊天喝茶。
......
1990年7月3日早上,联系好蓝银辉的妹妹,赖金荣妻子蓝文丽后,闷头和锦程开着家里轿车去京城见蓝文丽。
中午,闷头和锦程在京城一家茶馆的包房里见到蓝文丽、赖金荣,以及他们的女儿和儿子等。
此时,蓝文丽和赖金荣已经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显得非常憔悴和消瘦,他们的女儿叫赖玉芳,有12岁,长得文静漂亮;儿子叫赖善达,有10岁,长得清秀英俊。
大家相互认识和介绍后,两个赖家孩子都非常有礼貌,他们都叫闷头“叔叔好!”
闷头给大家点了茶水和简餐后,大家开始边吃边谈!
赖金荣故意振作精神盯着闷头说:“闷头!你肯定知道我们赖家落难了!现在我父母、叔叔等都被衙门抓走!我和文丽这个家,所有值钱东西也被衙门搬走或者查封了!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了应该很解气和很满意吧?!”
闷头平静地看着蓝文丽和赖金荣说:“赖大哥!我们在孩子面前不要说这些话!以前事情孰是孰非、自有公道!其实,我跟你曾经是同命相连的人,只是你的起步和运气比我好,你比我更有钱有势!那时我对你既仰望,又恐惧!当然,那段时间里我和你在结下了很多恩怨!你让我吃了很多苦头,几乎要我的命!但是,今天回想起那些事情,我已经没有当时那种撕心裂肺、义愤填膺的感受了!那时我们太年轻、太冲动、太无知了!因此,我们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也许老天爷认为我们还能改过自新吧,因此,老天爷让我们活到今天,变成现在的样子!赖大哥!让我们都忘记过去,放弃成见,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吧!孩子们应该过得比我们更好!”
听完闷头的讲话,赖金荣擦着眼泪说:“闷头!自从我家里出事后,我才知道,我的智商、才华和能力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我一样会遇到灾难和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一样要遵纪守法,看别人脸色吃饭!但是,我过去没有这种感受,那时我只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感觉自己是天才!是王者!闷头!我听说你在海外混得风生水起!你是否有我风光时候的感觉?!”
闷头笑着说:“赖大哥!现在你的感觉系统恢复正常了!我感觉生活就是一次在激流险滩中的漂流!生活不给我任何机会做选择和准备,我一直在急于应付一件事情,怎么不让自己船毁人亡!我真希望有一个人来代替我做这个讨厌的漂流啊!但是这个漂流跟吃饭差不多,必须自己亲力亲为!因此你说的那些天才感、帝王感,我怎么会有呢?!”
赖金荣捂着嘴笑,然后他收起笑容说:“闷头!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吗?!”
“不恨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放过你!明白吗?!”
听了闷头话,赖金荣站起来给闷头深深地鞠躬致谢道:“多谢您的原谅!”
然后,赖金荣坐下静静地吃东西,蓝文丽擦着眼泪说:“闷头啊!我一直认为你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一直劝金荣对你好一点!但是他就是不听啊!他硬要相信孟剑明那种恶棍!最后,孟剑明将他所做的那些坏事,全部推到赖家长辈身上!要不是我请律师帮金荣辩护,金荣也跟着那些长辈们一起坐牢啊!”
蓝文丽说完话后,她气得抱头痛哭,两个孩子都在帮她眼泪、安慰她!
蓝文丽恢复平静后,闷头看着她说:“文丽姐姐!我回国之前见到了你哥哥蓝银辉!我答应他要来看望你!现在蓝银辉已经改名换姓了,他叫狼天涯!他与一个越战老兵在下加利福尼亚半岛南部创建一个几万平方公里的特区!他已经成家立业,而且他们特区的事业开展的很好!如果,你们感觉华邦不适合你们,你可以去投靠蓝银辉哥哥!”
蓝文丽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们只是通过小道消息,知道我哥哥没死,他去了美洲!但是,我们不知道他那么有为啊!闷头啊!现在我和金荣都没有公职了,我们银行的存款和家里的现金都被衙门收走了!我们跟朋友借钱,办了一个洗车场,帮人家洗车度日!我们确实没钱啊!我们没有路费,怎么去找哥哥呢?!”
闷头笑着说:“文丽姐!这次我从海外给你们带了40万美元现金!这钱是我给你们的礼物!你们用这些钱来还债、改善生活,准备出国行李等!过几天,我要去上海开一个特区办事处!然后,你们可以在我的办事处办理特区签证,跟我们从上海去旧金山!到了旧金山我让蓝大哥来接你们去南部特区!”
然后,闷头让锦程拿出一个密码箱,他将密码箱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给蓝文丽看,并将箱子交给她!
他们一家四口人看着满满一箱崭新美钞,他们都惊呆了!
赖金荣故作镇定地笑着说:“闷头兄弟!多谢了!吃完饭我们带着钱回家等你们的消息吧!到时候,我们跟你们去上海!现在我们是无业游民,我们想去哪里,就能马上去!”
蓝文丽锁上密码箱,放好箱子后,大家默默吃饭。
......
吃完饭后,闷头让锦程结账,然后大家离开茶楼!
蓝文丽一家四口人提着沉甸甸箱子高高兴兴地打的回家!
闷头和锦程也开着轿车回吴家村了。
在车上,闷头和锦程交谈。
锦程困惑地看着闷头说:“师父!你认为赖金荣会跟你和好吗?!”
“看今天的状况,他确实想跟我和好!以后怎么样再说吧!我希望他有长进!不过问题不大,以后我们跟他们没有太多瓜葛!他们想害我们,也没有什么机会!”
听了闷头的话,锦程开心地笑着说:“师父!你真厉害!今天我看到什么是‘化干戈为玉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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