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商人忽然恨恨的呸了一声,说道:“他柳大善人没出过海,自然以为海外纵然不如咱们大明,却也应该差不太多才对。”
“可是他却不知道,海外跟咱们大明比起来,已经不能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说实话,我现在是既恨他柳大善人不死,又盼着官府的老爷们能把柳大善人一家子都革了大明的户籍,然后把他们扔到海外,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海外的险恶!”
旁边有百姓问道:“听先生这意思,是出过海的?”
那商人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出过海的,海外之地虽说能赚钱,可是也真不是穷人能待的地方。”
“像咱们大明百姓去了海外自然是没什么,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来招惹咱们,毕竟咱大明在海外的几十座海军基地不是摆来好看的。”
“可是对于海外的那些穷苦百姓来说,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是常态,一年到头吃不上顿饱饭是正常的,吃得饱才不正常。”
说到这里,那商人干脆咧开了嘴,指着嘴里缺了一角的牙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在海外吃那些蛮子们东西的下场!”
旁边的百姓惊奇的问道:“这吃个东西还能把牙给吃掉?”
那商人点了点头,说道:“嘴馋啊,看到蛮子们吃一种黑乎乎的,叫做黑面包的玩意,咱就想着也尝一尝,寻思着看看蛮子们的食物跟咱们吃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结果可到好,”那商人苦笑着说道:“踏马的全是沙子跟石头子儿!咱这颗牙就是这么被硌坏的!”
旁边的百姓又接着问了一句:“这是赶上灾年了?”
那商人摇了摇头,恨恨的说道:“狗屁的灾年!那些蛮子们平时就吃这玩意,灾年的时候连这玩意都吃不上,直接等死算球!”
围在他身边的百姓都表示难以置信——要说日子过的苦了些倒还有可能,赶上灾年的时候吃不上饭也不是没可能,饿死人也都正常,可是不灾不荒的,正常人谁会把石子儿和沙子之类的东西掺到吃食里去?再穷也不可能穷成这个熊样儿吧!
那商人又接着说道:“除了吃的,海外那些破地方的安全也是个问题,虽不能说是劫匪遍地,却也差不了多少。”
“去年的时候,咱们大明不是商人在法兰西的巴黎城被人给绑了?”
“那巴黎城可是法兰西的京师,也是欧罗巴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了,即便如此,也照样有人去做了绑匪,其他地方如何,自然也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那商人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柳大善人,恨恨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钱聋老狗那一家子还在的时候,欧罗巴那些蛮子们在旧港那边儿大肆屠戮咱们中原百姓,钱聋老狗却说什么出了海就是海外弃民,根本就不管咱们中原百姓的死活!”
“现在好不容易又成了大明,咱们中原百姓在海外也能挺直了腰板,这狗入的东西却又给钱聋老狗那一家子建夷奴酋们招魂,简直该杀!千刀万剐了他也不解恨!”
就在公审台下一众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公审台上的江鑫龙也阴沉着脸,望着柳大善人道:“柳大善人,既然你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了陛下的指使,那本官就一条条的来驳倒你,也免得你死不瞑目!”
“第一,你说陛下号召天下人反清,你在用你的方式祸害建夷江山,那本官问你,你开设的烟馆是给那些八旗老爷们开的,还是给普通百姓开的?到底是收八旗老爷们的钱多,还是坑害普通百姓的钱多?”
“第二,你说陛下准许百姓建言,可是你为什么不向通政司递信,却要违背大明律来搞什么花边小报?陛下可曾允许你随便搞什么花边小报了?”
“……”
听着江鑫龙一条一条的驳斥自己,柳大善人心中难免不服,然而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江鑫龙身边的锦衣卫百户呵的冷笑一声,望向柳大善人的目光中也满是玩味之色。
那是一种类似狸猫看着老鼠的目光——任凭你老鼠再怎么狡猾,只要被狸猫给盯上,基本上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现在柳大善人就像是被狸猫盯上的老鼠一般,忽然间就怂的说不出话来。
那商人点了点头,说道:“嘴馋啊,看到蛮子们吃一种黑乎乎的,叫做黑面包的玩意,咱就想着也尝一尝,寻思着看看蛮子们的食物跟咱们吃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结果可到好,”那商人苦笑着说道:“踏马的全是沙子跟石头子儿!咱这颗牙就是这么被硌坏的!”
旁边的百姓又接着问了一句:“这是赶上灾年了?”
那商人摇了摇头,恨恨的说道:“狗屁的灾年!那些蛮子们平时就吃这玩意,灾年的时候连这玩意都吃不上,直接等死算球!”
围在他身边的百姓都表示难以置信——要说日子过的苦了些倒还有可能,赶上灾年的时候吃不上饭也不是没可能,饿死人也都正常,可是不灾不荒的,正常人谁会把石子儿和沙子之类的东西掺到吃食里去?再穷也不可能穷成这个熊样儿吧!
那商人又接着说道:“除了吃的,海外那些破地方的安全也是个问题,虽不能说是劫匪遍地,却也差不了多少。”
“去年的时候,咱们大明不是商人在法兰西的巴黎城被人给绑了?”
“那巴黎城可是法兰西的京师,也是欧罗巴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了,即便如此,也照样有人去做了绑匪,其他地方如何,自然也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那商人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柳大善人,恨恨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钱聋老狗那一家子还在的时候,欧罗巴那些蛮子们在旧港那边儿大肆屠戮咱们中原百姓,钱聋老狗却说什么出了海就是海外弃民,根本就不管咱们中原百姓的死活!”
“现在好不容易又成了大明,咱们中原百姓在海外也能挺直了腰板,这狗入的东西却又给钱聋老狗那一家子建夷奴酋们招魂,简直该杀!千刀万剐了他也不解恨!”
就在公审台下一众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公审台上的江鑫龙也阴沉着脸,望着柳大善人道:“柳大善人,既然你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了陛下的指使,那本官就一条条的来驳倒你,也免得你死不瞑目!”
柳大善人心中一突,正想开口说话,却见江鑫龙身边的锦衣卫百户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玩味之色,柳大善人忽然又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