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薛诺听完就撇撇嘴冷笑出声,她早就知道天庆帝没那胆子撸了成国公,可没想到这证据都送到嘴边了,他居然才撸了成国公府一半的兵权。
成国公手里那些兵权,是七年前从她母亲那里散出去的,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也影响不到大局。
要是母亲在时,朝中有人敢像是成国公这样伙着户部尚书贪朝廷的银子,甚至殃及民生。
母亲定会将人抽的死去活来,与其相关从上到下涉事之人一个都别想跑掉,不扒掉一层皮不可能,也就只有天庆帝这种人才会这么怂,现成的把柄送到跟前都不敢动手,居然还忌惮所谓的狗急跳墙。
怂货!
无能!
越老越不中用!
沈却瞧着小孩儿趴在一旁,脸上都那讥讽都快要溢出眼来,嘴里更是冷笑着啧啧有声,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她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在祁镇时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她砸了太庙里先帝的牌位,满脸冷漠的让人摁着天庆帝给那重新摆在正位上看不清楚名字的牌位磕头。
当时她眼里也是这般憎恶。
薛诺心思深沉,总是笑嘻嘻的挂着一幅笑脸,很少情绪外露。
她对于天庆帝好像格外的厌恶?
沈却瞧着她满脸不屑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起疑,她的这些厌恶当真只是因为薛忱吗?见她伸手去抓桌上放着的点心,他突然说道:“对了,徐立甄今天早上去都察院时,在半路上被人给打了。”
薛诺手里动作一顿。
沈却定定看着她:“听说是路上马车陷了轮子,下去抬车的时候被人罩了麻袋狠狠打了一顿。”
“那些下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拿着棍子一通乱打,又刚好避开了他各处要害,等闻声赶到的人过去时,徐立甄除了断了一条腿以外,浑身见血却没伤到其他地方的骨头,你说奇怪不奇怪?”
薛诺“哇”了一声,十分做作地道:“这是哪位大侠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啊,不过他可真倒霉,天子脚下都能被人打的这么惨,啧,真可怜。”
“你脸上的幸灾乐祸少点儿,我就信了。”沈却无语。
薛诺嘿嘿一笑,半点没被沈却抓包的懊恼。
沈却看着她皱眉说道:“他这次已经被你坑的这么惨,那成国公府和三皇子恨他入骨,你还打他做什么?”
薛诺伸着爪子摸了块点心塞进嘴里:“你不觉得他欠打吗?”
见沈却脸色微黑,她这才正经了些说道,
“徐立甄这次办事这么利索,对成国公府没有留情又恰到好处的合了陛下心意,万一陛下突然起了心思又开始重用他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让咱们的算计替他做了嫁衣,让他重得帝心之后再来找我们麻烦。”
“打断他一条腿,让他在府里好好歇歇,等成国公府这事儿过去了以后,陛下对他那点子圣意淡了,三皇子和成国公那边估摸着也已经能缓过劲来有功夫收拾他了,到时候狗咬狗,也免得他们坏了咱们的事。”
“一举两得呀。”
薛诺说的理所当然,这在她一早算计徐立甄的时候就想好了,甚至连吩咐邱长青他们动手时该怎么打他的手法都交代过了。
沈却觉得薛诺行事手段有些邪性,而且她今日能打断徐立甄一条腿,来日就能为了其他事情为达目的去做更为狠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