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装钱的木箱锁了有什么用,她又不跟小胖墩似的那么天真,每回说他家的小钱箱锁得好好的,一定不会丢钱。
一个大男人,就算铜锁一时打不开,整个箱子他还不能抱走吗?
小家伙家这么偏,就算对方把这屋搬空,也许都不会有人发现。
谁知道今日却真的遇上这种事了。
也许只能说别的人家给门闩加密的方式根本都比她的办法高级,以至于外边的贼人都一时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可能性。
又或者外边的人是新手,还没多少偷盗经验。
反正不管哪种,冯时夏都想为自己当时的这点小改动鼓鼓掌。
这么一点小动作,居然挡了外头的人十几二十分钟。
可还没等冯时夏高兴起来,后来的那人竟然提说干脆从窗户进。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真的宁肯他们直接破门。
窗户只有那么大,一次必然只能有一个人进来。
也许她能把小家伙弄到床尾后,重伤一个人,但是另一个如果没有吓到逃走,那她就完蛋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从窗户进来。
绝不能让他们从窗户进来。
冯时夏立刻扑向床那边,也顾不上自己脚脏不脏了,直接踩上去,用双手紧抵住窗框,几乎是用尽全力支撑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够不够抵挡,但如果不这么做,她的主动权就没有了。
小家伙还在床上,她现在甚至没有时间再把他抱远点挪到最里边,或者抱到床尾。
她真怕自己一个没挡住,外头的人从窗户进来就把小家伙给踩了。
她在想自己如果被破窗,她第一时间到底是撒灰粉,还是先护住窗口下的小家伙。
不知她力气够不够,要是真抵挡不住的话,最能保证小家伙安全的办法可能是直接把人反向推出去,再往外头撒灰粉。
如果她那时没被对方施加的反作用力先推倒的话。
“嗯?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你这个人就是想太多。再说了,屋里有狗,有点什么小动静不也正常么?”
“不是,我刚刚好像听见床板响了一声。感觉是个很重的人翻了身。”
“蛤?别胡说了。屋里头就一个小崽子,我保证他那个大哥没回来,他二叔更是基本不来这头的。绝对没别人。”
“我还是觉得不——”
“哎呀,你这人,啧,早知道我就不喊你,喊三豁子来了,他可没你这么多屁话……来,我扶你一把,你先进去,然后把门弄开。快点的,我害哪个都不能害我自己吧?”
“要不……你先进?我撑你一把。”
“你啥意思?你要不想干那干脆现在就走,别这个那个的。我要不是想着分你点好处,一个小崽子,我自己还能对付不了?”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啥意思?看你这样子,哪有一点做这行的样子,你真是太给你们祖师爷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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