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端着两盘油香味浓郁的糕点,缓步进入了书房。
看到了此物,魏王李泰全然忘记了暴饮暴食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心里边就只有一个念头,吃光它们。
看着魏王李泰,又开始一边看书一边吃着那些油腻的糕点,李公公无比的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寄望于今日魏王殿下能够牢记上一次吃撑了自己之后窜了一天稀这样的残酷教训。
就在此时,李公公突然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动静,看到魏王殿下因为静心欣赏书籍而被打扰眉头不悦地皱起。
赶紧告了个罪拉开了房门,就看到了一名宦官快步行来。
“娘娘派人传来口谕……请魏王殿下注意饮食,莫要在手术之前,再生意外。”
看着那位传谕的宦官,刚好将案几上那碟糕点扫荡一空的李泰只能勉强一笑。
“本王知道了,还请转告母后,儿臣一定谨遵。”
看着那名宦官离开之后,李泰一脸晦气地扔下了书册。“母后是什么意思?”
“那程三郎辱及本王,母后听了也没什么动静,今日居然还遣人过来传谕,这算什么……”
“殿下,娘娘这是关心你的身体,至于程三郎,奴婢听闻,娘娘回宫后,陛下就遣人去传诏程三郎入宫。”
“必定是在他在宫中狡辩,这才侥幸得脱。”
“这样的粗鄙武夫,大哥居然将他引为知已,视为肱股,本以为今日舅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
听着魏王殿下那发泄的吐槽,李公公只能努力地垂首弯腰,避免看到殿下那张已然变得狰狞而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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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程处弼领着邓称心与张劲一同离府而去,这才赶到了坊口。
便看到了李恪这家伙已然策马来到了坊门处,一脸疲倦,哈欠连天地向着程处弼打了声招呼。
程处弼不由得一乐。“我说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么没精气神。”
“小弟我昨个夜里在临摹一幅出……出山图,一不小心熬得太晚,唉……”
“出山图?谁的出山图,是小和尚出山还是道士出山?哪位大师的手笔……”程处弼好奇地问道。
自己所知道的流传到后世的书画艺术作品里边,倒真没听过这样一幅大作。
李恪被程处弼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得有些狼狈,赶紧干咳一声。
“兄台,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李恪当然不能告诉处弼兄那是一幅不正经的仙子出浴图,而该作品的作者,正是那位不正经书坊的东家许大师。
两人并肩行不多远,李恪便压低了声音道。
“那件事我听说了……怎么样,小弟我没说错吧,我这位四弟的心眼,呵呵……”
不提还好,一提程处弼就觉得有些窝火地道。
“你那位四弟的心眼,怕是比他的暗疾问题更大。”
听得此言,李恪直接就兴灾乐祸地乐出了声来,这个比喻,啧啧啧,真是够下三路的。
“不过兄台你的报复可来得真是够快的,小弟昨个差点乐坏了……不愧是兄台的手笔。”
“你说什么?”程处弼一脸惊诧莫明状。“我干什么了我?”
表情惊震之中,又有三分的迷茫,还有两分的无辜,完美地演绎了一位无辜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