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非要怂恿人去那交州,老夫也派人到那边去置地,结果这才多久,他又折腾着准备去那凉州。”
一旁的崔氏笑眯眯地往那熏香炉里这又添了些水和精油,让那股子好闻的花香继续弥漫在空气中。
“夫君,这倒也怪不得三郎,毕竟,陛下可是白送,既然是陛下白送的,那三郎焉有不取之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罢了,由着他吧,别人是担心儿郎不成器。”
“现在,我这个当爹的,却是为了这小子的前程,可真是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
崔氏打量着夫君那乌黑油亮的鬓须,自然不会去揭穿夫君。
再说了,夫君嘴里边叽叽歪歪这样那样,其实怕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既然三郎请夫君你给拿个主意,夫君可想好了,五万套棉衣还有那什么棉手套,明年夏初就得交付给朝廷。”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砸了砸嘴。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汉唐商行的股乐里边,那赵正阳不就是专门经营丝帛衣物的吗?”
“以他们赵家在长安的实力,五万套,想怕也花费不了多少功夫才是。”
“现在的难题,不是这五万套,而是明年收获之后,要在后年给朝廷提供二十万套冬衣……”
就在程咬金跟崔氏说话的当口,外面传来了家丁的声音,却是那赵正阳父子已然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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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阳父子颇为忐忑地坐在前厅之中,跟前的茶点他们却没心思去碰。
父子两人反正地推敲思量着,自己二人为什么会被凶名赫赫的程大将军叫过来。
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点,幸好跟程三公子打过多次的交道。
想来程大将军,应该看在自家亲儿子的面子上,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父子才对……
就在他们揣揣不安的当口,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咳嗽,父子二人齐刷刷的一个哆嗦赶紧起身。
程咬金笑眯眯地上前扶起了赵正阳父子,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到了主位上。
“老赵,还有赵家小子,坐吧,在老夫这里,不必拘礼。”
“今日邀二位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汉唐商行之事宜,本该由三郎来跟你们交待。”
“可惜我家三郎伴圣驾在九成宫,难以走脱,加之事务紧要,所以,老夫就把你们给叫了过来……”
听到了这话,赵正阳松了口气,殷切地问道。
“原来如此,不知是何事情,还请大将军吩咐小人便是。”
程咬金朝着捧着包裹的程平道。“今日邀二位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汉唐商行之事宜,本该由三郎来跟你们交待。”
“可惜我家三郎伴圣驾在九成宫,难以走脱,加之事务紧要,所以,老夫就把你们给叫了过来……”
听到了这话,赵正阳松了口气,殷切地问道。
“原来如此,不知是何事情,还请大将军吩咐小人便是。”
程咬金朝着捧着包裹的程平道。
“程平,把那套带回来的冬衣,给他们父子好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