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科耳,看到了侄儿国主投来的询问目光,不禁深感蛋疼。
这特娘的是想要干嘛?老夫已经不统兵马好些年,早就已经扮乖巧很久了好不好?
你这是什么毛病,非要问老夫怎么办?
可问题是他既然问了,自己敢不回答吗?论科耳砸巴砸巴嘴,绞尽脑汁地苦思半天之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老臣以为,这怕就是那位唐国名将李绩的谋划,想要牵制我吐蕃的兵马。
让我吐蕃不能全力举兵北进,以谋取吐谷浑。”
松赞干布不悦地挑了挑眉毛,两眼微眯,沉声言道。
“依你之见,你觉得我吐蕃,还会犯上一次剑川城之败那样的粗心大意之举吗?”
听得此言,更听出了那松赞干布语气之中的不悦,论科耳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拜倒下去,诚惶诚恐地道。
“臣不敢……”
“……”松赞干布看着已经拜倒在地,怂得十分彻底的亲叔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过这熟悉的拜倒速度,倒很符合之前叔父对自己的态度。
看来啊,想要让已经怂得躺平掉,事事都三思而行的叔父腰板再一次硬起来,是一个长期的任务。
“好了,叔父快快起来吧,不必如此。”
“那唐皇,真的以为,这样的恐吓手段,就会让我吐蕃放弃夺取吐谷浑?”
虽然这一次论科耳赶紧附合了句,一旁的御前大臣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可是赞普,那程处弼有勇有谋,在剑南道中南部地区的诏人与獠人中很有威望。
之前就是他召集了一批獠人杂兵,奇袭剑川城,而噶尔东赞在唐国斗智,正是败于其手。
倘若赞普置程处弼不予理会,臣担心,他若是再征召大批的诏、獠兵马进犯我吐蕃南境,怕是……”
听到了这位御前大臣的进言,松赞干布也不禁皱紧了眉头,毕竟,唐皇将那李恪与程处弼派到了姚州。
不管他们手底下有多少兵马,终究自已还是要小心为上,不然,若是自己兴大军进击吐谷浑时。
这小子突然抄刀子往自己的后背扎过来,稍有不慎,真要是吃了个亏,那可就乐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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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在于,之前打压了尚囊一系,而后又收拾了噶尔东赞一系。
再加上现如今不敢重用投诚而来的象雄国一系,让自己麾下能征善战的大将之才,已然寥寥。
此番兴大军北讨吐谷浑,国中的兵马,必然会带走大部份,主帅自然是自己这位吐蕃国主。
毕竟他实在是不放心让其他人掌握这样的一只大军的兵权。
那么,派谁去应付唐国在姚州的动作?松赞干布目光游移了半天,最终落在了那叔父论科耳的身上。
“叔父,你向来用兵谨慎,最善守御,而今国中,良将寥寥,还请叔父出任南部纰论。
统御兵马,严守南部的波窝、察瓦绒一带,命南部诸部落出兵,以防唐国进犯我吐蕃南部。”
说话间,松赞干布来到了论科耳的跟前,大手落在了叔父的肩膀上。
“此刻,我能够信任的统兵大将,唯有叔父一人。”“???”李恪想象着自己让它开就开,让它关就关……哎哟卧槽,那画面也太不正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