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与李恪缓缓驰马行进于这已经由诏獠骑兵进行布控的聿贲城内。
这座原本不大的要塞城市,现如今,除了偶尔有仓皇的丧家之犬夹着尾巴缩到街角瑟瑟发抖之外。
仿佛已经没有了什么人烟与活物,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迹象。
实际上,这座人口约有三千余众的小城内,还留在这里的吐蕃百姓。
要么就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生存的百姓。
“铁桥城北逃的军民,足有三千余众,而这座聿贲城内,剩下的百姓也就不到三分之一……”
“看来程长史的威名,甚至比我大唐的兵锋更要管用,生生把吐蕃守军将士连同百姓都给吓跑了。”
李恪满脸得意之色地侃侃而言,一旁的任雅相也是深以为然频频颔首不已。
大家都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之前都还在那铁桥城,想要等着房二郎率领大军主力进抵之后,再继续北进。
可谁曾料想,派出来的探马,沿着那些逃窜的军民一向路北,通畅无阻。
直接就赶到了这聿贲城之后,愕然发现,这座坚固的要塞之城,居然连城主和守军都跑得一干二净。
几位探马当时都懵逼了好半天,这才又赶紧派出了人手赶往铁桥城。
而程三郎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自然不敢再犹豫,径直率五百骑兵当先疾行,赶到了这已经变成了空城的聿贲城。
而李恪与任雅相则率军于后,也就前后脚的功夫,进入了这座聿贲城。
两人策马前行,在程处弼的护卫的引领之下,没有太久,就赶到了那聿贲城的城主府处。
只不过二人注意到了,在府门外,有几位吐蕃人正蹲在那边吹牛打屁。
李恪不禁一愣,好在这个时候,程杰这位程处弼的护卫头子上前来一礼,看到了李恪的疑惑目光小声地解释道。
“殿下,那是象雄豪商尼玛的亲随,还有那位被松赞干布所杀的前吐蕃宰相尚囊的遗孤的亲随。”
“尚囊的遗孤?该不会是那位人脉极广的尼玛邀来的吧?”李恪直接就乐了。
还真没想到,这位商界交际花,居然交游如此广阔,而且那位吐蕃前任宰相尚囊,居于相位之上十数载。
哪怕是举家都被弄死,可是他在吐蕃广大百姓的心目中,还是有很高的威望。
并且,与娘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吐蕃权贵怕也是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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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笑眯眯地坐在那里,打量着跟前的刀疤脸卢满与那尼玛大掌柜。李俊东张西望半天,这雅间进而边除了小粉红还是小粉红,一点意思也没有,实在是无聊得紧。
“处弼兄,咱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
“咱们哥仨在这傻愣愣的在这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打几把?……”
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一直静静地站在雅间门口的管事眼珠子夸张地瞪成了向外突起的圆锥形。
这特娘的是何等惊悚的虎狼之词?
然后管事居然听到了那位老熟客程公子居然发出了很兴奋的声音。
“好啊好啊,你小子居然把这宝贝随身来着,来来来,处弼兄,一起打几把。”
然后,管事看到了那两名护卫的脸色也变得,变得很奇怪,总之很古怪的表情,像是要笑,又像是兴奋,总之很不好说。
管事背转过身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着玩处轻手轻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