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现如今,有着一把把婆娘高阳公主撩拨得呯然心动的好嗓子。
那颗多年因为弃文从武而不用导致几乎锈死的脑子,也慢慢地开始在两位兄长的关怀之下。
终于被润滑开来,能够自己主动地开动脑筋去考虑问题,权衡利弊。
不得不说,他,总算是真正地长大了……
程处弼与那李恪不禁相视一笑,又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俊哥儿的身上。
生生把这位弃文从武,力能举鼎的糙汉子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狂冒。
总觉得这两位兄长的眼神和表情,就好像是自己长辈一般让人份外不适。
“我说二位兄台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莫非小弟说的不对?”
“贤弟啊,你这番分析,不能说不对,但是你只考虑到了一种可能性。”
李恪这位面如冠玉的吴王殿下露出姨母一般的笑容,语重心长地道。
“但是贤弟你却忘记了,吐蕃现如今之处境,他们不敢,也不可能对处弼兄如何。”
“除非他们那帮子辅政大臣都疯了,想要陪同松赞干布一块去死。”
毕竟现如今吐蕃可谓是四面皆敌,那三位辅政大臣在这种时候都还在那里争权夺利,为的啥?
过把瘾就死吗?当然不是,当然是想要过很久很久的权臣瘾才对。
所以,当大唐派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实力派人物来吊唁松赞干布,顺便跟吐蕃聊一聊远景之时。
不论是老谋深算的琼波邦色,还是那位足智多谋的扎西,只要他们没有三十年以上的脑血栓,肯定不敢弄死程三郎。
李恪一般条理分明的分析之后,房俊频频颔首,深以为然。
他就是有这样的优点,善于接受别人的批评和教育,从中汲取教训。
“原来如此,咦……那岂不是处弼兄你昔日所著的《三国演义》中的经殿桥段要在这高原之上上演了?”
程处弼一呆,这小子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鬼?
就听到了一旁传来了拍打案几的声音,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任雅相深以为然地道。
“房将军所言不差,这倒真是契合了那三气周瑜与吊孝周瑜的桥段。”
李恪有些羡慕妒忌恨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处弼,感慨地道。
“重要的是,处弼兄弄死的乃是一国之主,所以,论及起来,还是处弼兄你更强一点。”
“……”
#####嘴胡说八道的程三郎当场翻脸。
#####
天,再一次亮了起来,程处弼神清气爽地从榻上蹦了起来活动着手脚。
洗漱一番之后,蹿出了房门,在外面哼哼哈哈地抄起发那些健身器械撸了一顿。
然后又满怀爱心地溜达到了一旁,欣赏着那些还苟且偷生的竹鼠……
嗯,现在竹鼠的坛子,已经被程三郎移到了房俊的屋后。
而且令程处弼欣慰的是,居然有两只母竹鼠都已经生出了细崽,一个四只,一个五只。
虽然不知道竹鼠啥时候才能够长大,但是程处弼觉得就它们现在塞牙缝的小体格,与其吃掉,不如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