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亡命生涯里边,杀过最大的官员,也不过是一位前来搜捕自己的县尉而已。
就因为如此,自己不得不隐姓埋名,领着几位好兄弟颠沛流离。
好在现如今被齐王殿下纳于麾下,不过,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实在是让人腻味。
真希望这位齐王殿下能多搞点事情,男子汉大丈夫,手中有刀,不干点大事,岂不是白来人世一遭?
而这王府里边,不少的亲随,可都是有案底的亡命之徒,要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刺激生涯。
正因为志同道合,不如此,也不会被李祐招揽至麾下效命。
李义府看着那封被扔在了台阶之下的公文,默默地听着那名齐王府管事的谩骂。
面对着那些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的齐王府护卫,李义府一副唾面自干的架势。
面无表情地捡起了那封公文,一言不发地就欲走人。
内心却已然愤恨欲狂,同时又暗生喜意,许敬宗老儿,让你敢拿老子顶雷,这下子,得罪齐王的可是你。
“站住,我看你也是一身官服,既然来传讯,为何不敢自表身份?”
两名齐王府的护卫直接就拦住了李义府的去路,李义府脸色一黑,真是吡了山东细犬,看样子笑早了……
李义府抬起了头来,朝着那位管事挤出了一丝笑意。。
“本官不过是洛阳县的微末小吏……”
一旁的程发白眼一翻,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李主薄,千万不要自降身份,请你注意一下身为洛阳县属官的体面。”
程达很配合地吐气开声。
“这位乃是洛阳县主薄李义府,乃是洛阳县衙的重要属官。”
“!!!”李义府一脸错愕地扭过了头来。
“怎么,这是天子脚下,李主薄你怕甚?”
“就是就是……”
“……”那位齐王府的管事看着这两个膘肥体壮,看起来像是亲随,可看他们说话,分明又不像。
甚至让这位管事觉得这两位很乐意看这位李主薄笑话的感觉,忍不住喝问道。
“你们是何人?”
“我们弟兄乃是程洛阳的亲随,奉程洛阳之命,特地保护李主薄的安全。”
齐王府管事打量着这二位膘肥体壮的程家人,眼皮一阵狂跳。
算了算了,惹不起你们程家人,还惹不起其他人?
目光一转,落在了那李义府的身上,这位管事阴恻恻一笑。
“小小的洛阳县丞与主薄,都居然敢欺辱上门来了,好好好……”
看着这位齐王府管事恶意满满的表情,李义府的眼睛一红,差点就想要扑过去抱住这位管事的大腿哭诉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李主薄,你怎么眼圈都红了?”
“风刮沙子,不小心迷了眼,二位老弟,李某现在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大哥,静静是谁,怎么这李主薄也要想她?”
“你……天下叫静静的女人多了去了,大家都乐意想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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