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的装束显得有些低调。
他在一大早就告别了凌君回,单人单骑进了漳州城。
他的左使已经在城里,他的右使也先他去了漳州城。
容与笑了。
他还没进闹市区,太阳还没有出来,路上只不过有几个睡眼惺忪的行人。
在一处少有行人的林子拐角处,他看到了有人打架。
这打架也要约在在清晨吗?现在还是个睡眼惺忪的清晨。
城门不过是刚刚开而已。
想来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吧?
容与饶有兴趣地下了马,远远地看着。
很明显,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分伯仲。
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武功招式,明显有异于中原武林的招式。
整个人看上去像只黑蝙蝠。
两人看上去,身手干净利落,招招都是杀招。
一早就要杀人,这也太直接了些。
难道他们是还没睡醒吗?以为自己都是在梦中杀敌吗?
另一个灰袍人的武功看上去却是峨眉派的武功。
原来峨眉派也来到了漳州城内。看来这漳州城里要热闹了。
想来这江海阁没那么简单,他们自己说没有邀请其他武林中人,以现在的形势看来,不请自来漳州城的人应该不少。
有意思。现在的漳州城里是不是卧虎藏龙呢?
容与一时间心里蠢蠢欲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还是先生英明,他们分批进城,一如既往地隐藏滴水楼门人的身份。
兵马未动,探马先行。
此时的云疏一定将漳州的形势摸的一清二楚了吧?
容与饶有兴致地看着灰袍人和黑衣人恶斗。
一边想着要是自己和黑衣人恶斗胜算能有几分。
看着两个险象环生的恶斗,两人完全不顾性命,拼死一般。
看着一早就拼命的两个人,容与突然起了恻隐之心。
于是笑着朗声道:“一早不吃了饭再上路吗?”
又大声喊道,“吃饱了再上路吧。”
虽然话里的意思很欠揍,但却是实情。
突然间两人同时刺向对方,互相竟都没有躲闪,看来都想同归于尽。
情急之下,容与的分水峨眉刺已经飞出,当一声,磕偏了两个人的长剑。
峨眉刺回到容与的手中。
只见两人分别退后,各自向容与抱拳施礼,一前一后飞身离去。
所有的动作都在转瞬之间,根本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看清他们的容貌。
容与摇摇头,飞身上马,朗声道:“后会有期二位!”
声音旷远清晰,竟震的林中树凌簌簌落下。
看来容与此时也不是善茬,他也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武功。
也想告诉他们,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兰泣露看到容与的时候吃了一惊。
不是因为见到容与感到意外。而是因为他们三人现在汇合在一处,让凌君回一个人留在城外,让他担忧。
衣锦绣也有些担忧。
他们见过东瀛忍者们的手段。那伙人擅长伪装,偷袭,暗杀,下毒,围攻。可能还不止这些。
凌君回一个人怎么能应对?
关键凌君回无论到了何处,都是那样让人不放心:不怎么机灵,时时一副随和到没有主见的样子。
兰泣露一想到他那样,就几乎要冒出汗来。
容与叹息道:“先生心意已决。你们两人在明处对敌,他始终不放心。他说,九哥云疏会在暗中提醒他,让大家不要担心他。”
“还有,你们可见着叶泫霜了?不到万不得已叶泫霜绝对不能在明处。这是先生的意思。”
“好,我负责通知叶泫霜。只是你来了漳州,叶泫霜怕是想见你一面。”兰泣露看着容与道。
“我有什么好见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见面。”
衣锦绣看看容与,又看看兰泣露。没有说话。他知道兰泣露和叶泫霜情同兄妹。
可是容与虽不近人情,但是说的极对。生死关头,见面会有危险。
再说了,滴水楼的门人,门规上写了,本就不能婚配。
既然不能,那么残忍些,便也就算是仁慈吧。
容与自己自嘲地笑了笑。今天他说话真是欠揍的很。
“早上路过城北一处僻静处,看到一个黑衣人和一个峨眉弟子在恶斗。那个黑衣人如同蝙蝠一般。”
“蝙蝠一般的黑衣人?我们遭受围攻,也是像蝙蝠一般的黑衣人。他们应该是东瀛的忍者。”衣锦绣道。
三人开始比划忍者的武功招式。
“峨眉派的人怎么也到了漳州?”
“江海阁受到重创,他们每个人都会有几个江湖朋友。想来峨眉派来漳州也应该来寻仇的。”
“我们看到衡山派和七星门的人在城内。”
“衡山派和七星门离漳州不远。据传在漳州都受过重创。此次又来,肯定是想报仇雪恨了。”
“这次倭人和我大明这场架到底怎么打?”
“放心吧,擒贼先擒王。灭敌先灭粮草。现在我们看到了峨眉派、衡山派、七星门的人,估计还有不少江湖人在暗处盯着。”
“我大明武林怎么会任由倭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