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赵/岩作揖抱歉说道:“有劳宣义大帅久候,王妃病危,才得抽身出来。”
韦扶风愣怔,说道:“王妃欠安,赵大人何不使人知会改日。”
赵/岩随意道:“闹腾多次了,我只是女婿,久留不妥。”
韦扶风点头,彼此落座,雪晴奉茶。
赵/岩品饮一口,说道:“听家奴说,大帅与朱汉滨发生了冲突。”
韦扶风回答:“只是属下醉酒闹事,朱统军通晓事理,彼此说开,也就过去了。”
赵/岩轻语:“朱落雁做人不显山不露水,一旦结仇,指不定暗里下刀子。”
韦扶风愣怔,点头道:“我日后谨慎。”
赵/岩一笑,扭头望一眼雪晴,回头笑语:“雪晴来自白玉楼的花魁娘子,大帅满意吧。”
韦扶风微笑回答:“雪晴娘子美若天仙,冰雪聪慧,善解人意,我们对弈的相谈愉悦。”
赵/岩笑语:“大帅非常人也,我初见雪晴娘子,惊艳的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韦扶风笑语:“我蒙大王收为义子,我与赵老弟算得亲戚,有事尽管直言。”
赵/岩尴尬一笑,说道:“大兄,我的夫人与王妃亲厚,连带的与朱友贞亲近,内子说,王妃的妹妹,成为了大兄的妾室。”
韦扶风点头道:“小时候的缘分。”
“哦,大兄能够说一说吗?”赵/岩感兴趣的笑问。
韦扶风无语,说道:“长安的时候,我五岁,家母妾室,交好其他人家的妾室,有一家妾室生了女儿,家母带上我道贺。
妾室们说着话定下娃娃亲,当年王妃的妹妹十五岁,也是小妾,笑说生了女儿给我做妾,生不出女儿,日后亲身给我做妾。
虽说当年只是玩笑,我在郑州缘遇重逢,他乡遇故知,格外亲切。”
赵/岩点头。
韦扶风又说道:“老弟莫要误会,我当时不知是王妃的妹妹,后来知晓了,但也知晓王妃不待见妹妹,故此没想借重王妃。”
赵/岩点头,说道:“王妃不是不待见妹妹,而是顾虑荥阳郑氏攀附坐大。”
韦扶风点头。
赵/岩品饮一口茶,又道:“朱友贞是唯一嫡子,大兄亲近朱友贞,对于日后获益巨大。”
韦扶风摇头道:“正因为是唯一嫡子,我亲近朱友贞,大王怎么想?不仅我的性命堪忧,朱友贞也得性命堪忧。”
赵/岩脸色微变,点头道:“大兄睿智,看的通透。”
韦扶风喝一口,说道:“大王身体康健,眼下没有必要自寻死路,你我心里明白就成。”
赵/岩笑了,点头道:“大兄说的正理。”
韦扶风问道:“王妃欠安,大王还会亲征南阳吗?”
“大王后日亲征,杨师厚已然率领前锋军开拔。”赵/岩回答。
韦扶风点头,随口道:“大王与王妃伉俪情深,我还以为大王不会亲征。”
赵/岩神情流露不屑,摇摇头,拿着茶碗品饮一口。
韦扶风笑语:“看的出,老弟在家里难得逍遥。”
赵/岩尴尬,苦笑道:“没法子,大王的女儿。”
韦扶风点头,问道:“杨师厚何许人?我听说宣武军最厉害的是葛从周。”
赵/岩回答:“葛从周大人廉颇老矣,习惯了军旅,留在城外军中督训,实则颐养天年。
杨师厚战功不逊葛从周,东征淄青节度使王师范获胜,任职齐州刺史。”
韦扶风点头,赵/岩说道:“我的苦处,大兄知晓,有一事还请大兄帮助。”
韦扶风回应:“老弟请说。”
赵/岩望一眼雪晴,目注韦扶风温和道:“我想为雪晴赎身,只是家里的不能容,想用大兄的名讳一用。”
韦扶风温和道:“老弟的意思,我的名头赎身,雪晴娘子成为老弟的外室。”
赵/岩点头,温和道:“还请大兄成全。”
韦扶风微笑道:“小事而已。”
赵/岩喜上眉梢的笑了,说道:“大兄成全之德,我铭记在心。”
韦扶风问道:“老弟了解滑州官员吗?包括节度属官。”
赵/岩回答:“大体知晓,滑州长史岳大尚,五十岁的老官,任职滑州十年,刺史谢曈出巡,都是岳大尚留守,具体为人我不清楚。”
韦扶风点头,赵/岩又道:“滑州判司六曹,录事参军,基本没有大背景,都是能做事的人。”
韦扶风点头,赵/岩说道:“其实各州佐官,大半是原本官员未动,原本的官员熟悉事务,又都是文官,大王任职的各州刺史,大多兼任武官,真正实任的不多。”
韦扶风明白点头,朱温的任官统治高明,值得他借鉴,但也不能照搬。
赵/岩又道:“宣义军节度属官三个,掌书记周泰,原本敬翔属下外放,听说为人精干。
判官刘海涛,大王亲任,为人精干,通晓六曹事务。
中军虞侯陈胜,谢曈亲信,掌管三百精锐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