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暗恼的失望,原本有大儿子在,他很少想过继承人问题。
事实上,朱温内定了庶长子朱友裕继承,纷争不休的乱世,只能选择有能力的继承。
故此,朱温一直忽视对于嫡长子的培养,从未带出去经历战争磨砺,任由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朱温五十多岁了,古人的年龄,活到六十岁花甲的少见,七十岁的稀罕物。
朱温忧心了后继无人,他需要一个能够守成的儿子,不至于死后断绝香火,遭到掘墓的曝尸。
回到梁王城书房,朱温一屁股坐下的仰面歇息。
一个清秀白裙美人,袅袅走近,温柔呼唤:“大王。”
朱温轻嗯,美人十五六岁,花容月貌,皮肤摸着宛如绸缎。
敬翔夫人说到做到,牵线送来如花似玉的少女,官员段凝的妹妹。
朱温喜爱,外放段凝任职了怀州刺史。
美人走到朱温背后,一双白皙巧手,按摩朱温头部,朱温放松的闭上眼睛。
......
十月,朱温抵达洛阳,宫城内祭拜昭宗灵柩。
朱温假惺惺的哭道:“奴辈负我,令我受恶名于万代。”
朱温掩耳盗铃的走个过场,下葬了昭宗,领着群臣在乾元殿朝拜新帝。
入夜,朱温假令使人试探。
杨明可当值,自从朱温来了,杨明可基本没有存在感,他也畏惧接近朱温。
十几个军士,拿着很多食盒抵达宫门,喊道:“这里的兄弟,大王念及你们辛苦,命令送来酒菜犒劳。”
宫门入夜落锁,门楼上宿卫值守,听见呼喊下望,问道:“你们那来的?”
“我们是龙虎军的火头军,大王心情大好,命令犒劳你们,开门拿进去,明日我们来取。”门外军士回答。
“好嘞,等着。”宿卫愉悦回应。
宿卫们下来开门,杨明可守在宫门旁的门房,听见动静走出去,看见宿卫去开门,忙喊道:“你们做什么?”
“大人,大王使人送来吃食犒劳。”宿卫回答。
杨明可板脸道:“入夜就是府尹大人来了,也是不能开门。”
“外面的人奉命大王来的。”宿卫辩解。
杨明可说道:“不许开门,否则休怪本官执行军法,我去让人离开。”
宿卫们虽然心里轻视杨明可,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违令,眼看着杨明可走去楼梯上去了。
杨明可俯视门外,喊道:“入夜不能开门,辛苦你们了,请回吧。”
“大人,我们是奉了大王军令犒劳。”军士仰头说道。
杨明可大声道:“入夜不得开门,白日也得府尹大人军令,才能送入规定之外的物品,你们走吧。”
军士劝说:“大人,大王心情好的犒劳,惹得大王不悦,大人吃罪不起。”
杨明可心里发惧,口上恼道:“除非大王亲临,任何人休想入夜开门,你们不得在胡搅蛮缠,还不快走。”
军士喊道:“大人,只是开个缝送入食盒,这么多食物,过夜就不能吃啦。”
杨明可恼道:“本官只管守门,你们不走是你们的事情。”
杨明可扭头下去了,面对宿卫冷脸道:“你们若是私接外面食物,本官明日只能禀告府尹大人。”
宿卫们心里不满,只能懒散回应。
杨明可郁闷,顾虑宿卫阳奉阴违,只好又上去门楼,亲自盯着外面的耗着,
外面军士等候半个时辰,拿着食盒离开了。
杨明可又盯着一炷香,方才下去回到门房守夜。
次日入夜,又有十几个军士带来食盒犒劳。
另一宫苑使当值,开门拿进来食盒,军士们离开了。
又次日早晨,杨明可抵达宫城接班,他统领的宿卫也抵达,一起与另一宫苑使和宿卫交接。
交班的宿卫,说起昨夜得了大王犒赏,吃食的相当不错。
杨明可听到郁闷,虎着脸离开开始巡查宫城,点卯皇族人头。
另一宫苑使与下值宿卫离开,走到皇城端门,见到枢密使蒋玄晖。
宫苑使恭敬见礼。
蒋玄晖冷脸问道:“昨夜吃的好吗?”
宫苑使恭敬回答:“甚好,谢大王犒赏。”
蒋玄晖抬手一一点指,吩咐:“拿下斩首。”
端门军士听令行动,制住宫苑使和宿卫首领拖走。
宫苑使惊恐喊道:“大人,我怎么啦?”
蒋玄晖冷道:“玩忽职守。”
咔嚓!宫苑使和宿卫首领遭到斩首,下值的宿卫们噤若寒蝉的惊恐。
杨明可听说,吓的魂不附体,后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