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诲点头,又说道:“扶风侯也说契丹强势,明显的关注契丹。”
王师范说道:“契丹族和奚族,一直是大唐不堪其扰的北方边患,安禄山镇守幽州,就是防御奚族和契丹族。
安史之乱以来,契丹族不断吞并奚族,随着回鹘四分五裂,契丹向西扩张吞并草原部族,向东侵夺渤海国,正在向着古代的突厥汗国发展。”
王师诲点头,说道:“这么说,扶风侯称得上高瞻远瞩。”
王师范说道:“只能说野心极大,占据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拥有进取河北藩镇的主动权,沿海随意的登陆,防不胜防。”
王师诲说道:“兄长想过拥有海上水军,可惜没钱造船。”
王师范轻语:“主要是没有海商牟利,我们只能与渤海国新罗国通商。其它的所在有去无回。”
王师诲点头。
王师范又道:“你去休息,我思索一下,再与你细说。”
王师诲问道:“二兄没回来吗?”
“回来了,又不赞成冒险勾结川南军。”王师范回答。
王师诲皱眉。
王师范又道:“我们只能瞒着做事。”
王师诲点头道:“朱温暴虐歹毒,不能坐以待毙。”
王师范点头,轻语:“去休息吧。”
王师诲起身,迟疑一下,说道:“兄长,扶风侯许诺每个兄弟指挥使世袭,二兄心有畏惧,不如去往川南军地盘。”
王师范摇头道:“朱温必然盯着我们兄弟,短期走离能够借口游山玩水,跑去了川南军地盘,一旦走漏行藏,我们都得死。”
王师诲点头,又问道:“二兄的拜访如何?”
王师范回答:“洛阳虞王府投了帖子,又去白马县见过白马营兵马使,对方答应传话江宁。”
王师诲说道:“我见扶风侯,提起过楚瑜,说家兄猜度楚瑜是朱友堂。
扶风侯回答表兄弟关系,还说不久前,楚瑜回去了长安看望母亲,应当回去了江宁,我许诺回来让亲人守口。”
王师范点头,轻语:“听说扶风侯夺取成都,就是布局潜伏内应,楚瑜就算不是扶风侯的棋子,变成内应的可能性很大。”
王师诲点头,又道:“我们何尝不是棋子。”
王师范轻语:“成王败寇,棋子总比无用的弃子要好。”
王师诲点头。
王师范又道:“你再离开,转而南下江宁,了解楚瑜的情况,老二有心依附楚瑜。”
王师诲点头,说道:“我明白二兄的心思,依附楚瑜,求安的左右逢源,只是我们没有楚瑜需要的筹码。”
王师范点头,抬手挥摆,王师诲转身离开了。
王师范独自一人,谨慎斟酌登州和青州,能否听用的官员。
次日,王师范使出心腹家人,去往登州寻见州衙司功参军。
又次日,王师诲偷偷离开,再次去见韦扶风。
.....
青州,李振坐镇州衙,日夜谨慎防范,怀柔的梳理青州统治。
李振的官职淄青节度留后,非是名正言顺的节度使,只是临时管理青州。
李振的心态保命第一,倾向安生的熬过一段时期,故此没有经营势力的私心,当然也是顾虑朱温的猜忌。
这一日,登州送来紧急公文,渤海国一位王子出使,朝贺大唐新帝,请李振做主批复怎么对待。
李振意外,他是长安人,听说过渤海国朝贡大唐,但对于渤海国的情况陌生。
李振唤来州衙六曹判司。
官员们对于渤海国现状了解很少,只知道隔海的辽东半岛,渤海国驻军占据。
李振举棋不定的为难。
梁王朱温正在进行改朝换代,渤海国朝贺大唐新帝,属于不合时宜的添乱。
但是,打发走渤海国的来使,有可能交恶渤海国,轻则断交,重则引发兵戎相见。
李振若有所思。
司兵参军瞄一眼,恭敬起礼:“大人,藩国朝贺由来已久,并非大唐独有,渤海国都距离遥远,打发回去生了怨艾,或许影响后世朝贺。”
李振听了恍然,梁王改朝换代做皇帝,新朝需要藩国的朝贺认可。
李振望着司兵参军,点头的嘉许,原本过段时日换掉这个司兵参军,既然知趣的讨好,那就不用麻烦了。
李振回复登州,使人护送渤海国使者来到青州,又公文送去汴梁,言辞谨慎道明利弊,请梁王决断。
不日,渤海国使者一行十一人抵达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