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点头轻嗯,这时候,男孩也走出亭子过来。
十四娘介绍:“长生,这是韦文海,湘王妃的儿子。”
长生转身恭敬见礼:“奴婢拜见小侯爷。”
“长生叔。”韦文海温和回应,七八岁的年龄,显得稳重。
“亭子里坐吧。”十四娘笑语,迈步走去亭子,长生跟随。
韦文海和福贡跟随,两个奴婢止步未动。
十四娘坐下,笑语:“长生,坐下说话。”
“奴婢理应站着回话。”长生规矩的回应。
韦文海转身出去,搬来一只胡凳放置长生身后,说道:“长生叔坐吧。”
长生迟疑一下,后退半步坐下了。
福贡拿取亭子里桌上的一个盘子,捧着走到长生近前,脆生笑语:“长生叔,桂花糕,吃吧。”
长生心暖感动,温和道:“谢小主人,奴婢不饿。”
“不饿也是能吃的,我喜欢吃,你吃吧。”福贡天真笑语。
长生心暖,只好伸手拿取一块,送入口中,嗯,香糯可口。
十四娘感慨轻语:“一晃七八年没见了。”
长生点头,恭敬道:“奴婢罪过,这么多年没来给小主母请安。”
十四娘笑语:“说什么罪过,你辛苦的在外忙碌,出生入死,我可是知晓出海的风险极大,七八年对于你而言,不知不觉过的飞快。”
长生听了鼻子发酸,说道:“小主母,奴婢不负侯爷的期望。”
十四娘点头道:“你的功劳是极大的,我的郎君攻略天下,奔走不休,基本上没给予你支持。”
长生说道:“没有侯爷的地盘大势,奴婢做不成事情。”
十四娘点头,轻语:“你说述职,我喊人来做个记录。”
长生点头,又道:“奴婢理应具文禀告,只是文笔不成。”
十四娘笑语:“你不是文笔不成,而是不知道书写什么,这么多年,没任职个文书吗?”
长生尴尬,回答:“奴婢用不上文书,只有一个记账收支的幕僚,奴婢真的不知怎么书写禀告文书。”
十四娘点头。
长生又解释:“奴婢实用至上,财物主要用于发展水军,没必要耗费银子任职文书。”
十四娘点头,扭头轻语:“文海,让人请来府衙文书。”
“不用,我来记录。”韦文海脆生回应。
十四娘允许,韦文海兴奋的急步离开,福贡跟屁虫似的跑出去。
十四娘微笑望着,扭头笑语:“长生,你看我们多么安逸,你向往安逸吗?”
长生意外的愣怔,迟疑不语。
十四娘笑语:“我只是随口一说,话家常,没别的意思。”
长生轻语:“奴婢嘴笨,不知该怎么回答。”
十四娘笑语:“当年的你话最少,你这种性格不适合混在官场。”
长生点头道:“奴婢不喜尔虞我诈,水军都是粗鄙汉子,玩心眼只能遭人厌恶。”
十四娘点头,轻语:“理解你,你喜欢踏实的做事,习惯了直来直去的军中生活。”
长生点头,说道:“小主母,奴婢习惯了出海的生活,如果回来安逸的服侍,奴婢或许受不了。”
十四娘轻语:“受不了也得受着,你不能忘了宦官本分。”
长生愣怔,咬下嘴唇,低头轻语:“奴婢遵命。”
十四娘轻语:“以后呀,一年之中来到长沙府一两月,我不圈着你,你随意的在外采办出海商业。”
长生顿感绝地逢生,忙不迭作揖:“小主母,奴婢遵命。”
十四娘轻语:“你呀,不懂化解危机,多年不声不响,若非侯爷说过,御马监独立夜郎府军政之外,还不知多少官员指罪你。
所谓三人成虎,侯爷听的多了,又与你说不上亲近,或许猜忌了你。”
长生说道:“小主母,奴婢一心做事,从未有过背叛侯爷的心思。”
十四娘笑语:“胡言乱语,没说你背叛。”
这时候,韦文海端着文房四宝回来了,福贡蹦蹦跳跳的跟进来。
长生起身走近研磨,韦文海执笔记录。
长生口述海上水军的现状,人数,各种船只数量,财物多少,分布驻扎,仅仅几十字。
“奴婢不知还说什么?”长生词穷的苦闷。
韦文海笑语:“长生叔,说一说出海经历,出海船队最大的船只具体多大。”
长生精神一振,开始述说福船,头头是道的双手比划,乃至于拿过毛笔画图解说。
韦文海兴致勃勃的与长生互动,十四娘微笑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