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通过承福门离开皇城,去往附近的承福坊,寻到虞王府。
虞王府大气飞檐的门楼外,守卫八个麻衣长枪兵,一个佩刀的门将。
“这就是朱友堂的王府,究竟什么来头?”朱友珪寻思,他得到过朱友堂的三百银子礼金。
事实上,朱温知晓朱友堂送礼,出自于养子朱友文的禀告。
朱友文得了三百银子,认为朱友堂有所求。
朱温没有猜疑朱友堂的送礼。
朱友堂的行为,属于商人的长袖善舞,普遍性经营人脉,有利于获得行商利益。
长远而言避免押错宝,无论那个上位,都有一个礼下于人的保障。
朱友珪随从报号,门卫入内通报。
片刻后,走出一个圆领袍衣的中年人,作揖恭敬道:“小的虞王府管事,拜见大人。”
朱友珪说道:“本军来见虞王。”
管事低语:“大人,虞王从未来过,小的奉命管理虞王府。”
朱友珪问道:“你知道虞王来历吗?”
管事苦笑低语:“小的从未见过虞王。”
朱友珪随口道:“虞王府没有虞王,空置图什么?”
管事脸色一变,低语:“大人慎言,虞王府出于大王恩典。”
朱友珪点头。
管事又低语:“大人,虞王官职宣义军节度使,掌管郑州滑州的赋税征戎,非是名义上的虚任。”
朱友珪点头,他来寻见虞王,一是得了银子,二是有心拉拢虞王,获得争位的势力。
朱温的长子朱友裕死亡,朱友珪就成了最年长儿子,于是多了争夺继承人的心思。
假如张惠没死,朱友珪只能夹着尾巴低调做人,不敢表现出上进心,害怕张惠弄死了他。
故此,朱友珪基本没什么势力拥护,妻子张氏出身平民富户。
朱友珪没钱没势,想要与其他兄弟竞争,只能白手起家的开始经营。
管事察言观色,低语:“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朱友珪点头,跟随管事走去一旁,随扈们伫立不动。
管事止步,低语:“大人,大王在洛阳建置虞王府,具有很多重大用意。”
“哦,你说。”朱友珪笑语,很享受管事的尊崇巴结.
张惠活着的时候,朱友珪的日子,门可罗雀的狗不理。
管事低语:“用意制衡河南府尹,恩典虞王拢心,张扬虞王曾在白马驿,杀了三十多的大唐朝臣。”
朱友珪意外,点头道:“我听说过,虞王在滑州杀了很多大唐朝臣。”
管事低语:“白马驿杀人之后,凡属唾骂虞王者,皆被捉拿抄家,很多女眷小儿,押来虞王府为奴。”
朱友珪意外,说道:“这么说非属空置。”
管事低语:“八十三人,二十三个小厮,四十个女婢分成三等人,一等宫伎,二等采女,三等厨娘。”
朱友珪意外,心儿骚动,暧昧笑语:“虞王好福气。”
管事低语:“大人莫要误解,大王日后驾临皇城,宫里的现状空荡荡。”
朱友珪明了,内心空落落,扯上父王,他不敢要求管事,偷香窃玉的受用。
朱友珪摆正心态,问道:“你知道虞王来自何方吗?”
管事迟疑一下,低语:“小的猜想过,可能来自江南。”
“江南?你的依据?”朱友珪问道。
管事低语:“虞王行商江南,很多茶叶布匹在洛阳,郑州和汴梁有卖。”
朱友珪恍然点头。
管事又道:“大人,虞王府非是小的全权管理,二百守卫来自郑州团练,受命于节度判官韩清泉,韩清泉肯定知晓虞王来路。”
朱友珪轻语:“韩清泉原本郑州判司提拔,未必知晓虞王来路,驻扎滑州的白马营将官应当知晓。”
管事赔笑道:“小的班门弄斧啦。”
朱友珪一笑,他赴任洛阳,特意的了解很多。
虞王拥有白马营亲军,引起了朱友珪的高度重视。
“你很好,本军以后关照你。”朱友珪欲要离开,说着套话。
管事低语:“大人,虞王府能不能亲王制?”
朱友珪愣怔,问道:“你什么意思?”
管事低语:“虞王府里没有官员,小的身为管事,实则就是一个平民管家。”
朱友珪明白了,这个管事意图获得官身,心思一转,说道:“虞王府的事情,本军不能干涉。”
管事低语:“小的愿意为大人效劳,虞王府没有官员,大人何不安插自己人任职虞王府,虞王误解大王的安置,大王误解虞王自任。”
朱友珪听了心动,谨慎的问道:“你怎么成为的虞王府管事?”
管事低语:“小的原本张全义大人的管事,当初大王建置虞王府,完全是张全义大人一手操办。”
朱友珪说道:“你悖逆张全义不好吧。”
管事急忙辩解:“小的没有悖逆,小的只是个小人物,原本在府衙好好的,发来虞王府做管事。
小的担忧虞王来了,不信任的打发了小的,小的回去府衙,得不回原本的差事。”
朱友珪点头,寻思一下,说道:“亲王府的官职,文官长史,武官典军,你想任职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