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说道:“你的生母,大光晟宗王唯一后裔,故此你自称大玄菟,也就成了大光晟宗王的合法后裔。”
韦扶风说道:“我的自称,相当于认可外公的的后裔,日后我的一个儿子大姓,继承玄菟郡王。”
罗霄正容道:“你是认真的?”
韦扶风回答:“大唐皇帝赐名李煜,我身为嗣王,岂能否认做过的认可。”
罗霄点头,说道:“敝人回去,上请国主,认可你录入宗谱。”
韦扶风说道:“我愿供奉外公,至于录入宗谱,与我而言不重要,舅父不须执意在心。”
罗霄说道:“敝人量力而为。”
韦扶风温和道:“舅父来一遭不易,我请舅父去往成都游览,再从成都去往关内长安,寻找曾经故居,也好慰藉舅爷爷的故乡情。”
罗霄意外,作揖:“敝人多谢嗣王。”
韦扶风微笑道:“舅父尊我嗣王,我给予舅父一个官职礼部侍郎。”
罗霄正容道:“敝人认为不妥,敝人渤海国的员外郎,礼部侍郎的官位太高,国主听了或许不悦。”
韦扶风意外,笑语:“舅父不愿居高,那么一步步的升迁,任职鸿胪寺少卿,鸿胪卿是我的八伯父韦康,兼任金州刺史。”
罗霄点头作揖:“谢嗣王任官。”
韦扶风说道:“舅爷爷高寿,我给予寿国公爵位祝福,国公爵位世袭罔替六代,之后降爵继承,直至保留国公门楣的指挥使世袭。”
罗霄动容,起身大礼:“谢嗣王恩典。”
“舅父请坐。”韦扶风起身虚扶。
罗霄坐下,心情惊喜,他听说过川南军制,世袭的国公爵位,惠及家族整体走向贵族根本。
韦扶风说道:“舅父的俸禄,国公府的俸禄,舅父随时可以支取。
国公府可以两个,一个在长安,一个舅爷爷指定,由我孝敬舅爷爷建造两座国公府。”
罗霄忙道:“嗣王赐予太多,长安一座国公府足矣。”
韦扶风说道:“长安没落了,未来只能陪都,但毕竟是舅爷爷故乡,故此建造一座国公府。”
罗霄点头,问道:“嗣王未来认可的京都,莫非洛阳?”
韦扶风回答:“或许吧,我的选择还有江宁,渝州。
舅爷爷长安之外的国公府,最好落在富庶地域,江宁,苏州,杭州,那里都成,在于舅爷爷喜欢。”
罗霄犹豫一下,说道:“家父未必愿意离开渤海国。”
韦扶风说道:“舅爷爷高寿,归来存在水土不服的可能,没必要一定回来,但是舅爷爷的儿孙,应该有愿意回来的。”
罗霄点头,韦扶风说道:“舅父说一说渤海国?”
罗霄叙说渤海国历史,现状,等等很多。
......
九月,韦扶风接到杨渥离开宣州的信息。
韦扶风果断启程去往大江下游,秘密回到江宁。
江宁全然成为韦扶风的地盘势力。
东吴节度使秦裴任职润州刺史,驻扎江宁的东吴军,全部移驻润州。
韦扶风秘密会见江宁高层文武官员,隐居江宁城等候扬州信息,传书林清雪。
不日,林清雪回信,她不放心两浙坐镇,告知钟攸蝶一行去往江宁团聚。
......
扬州,病榻上的杨行密,正式交接兵权给儿子。
杨渥任职衙内诸军使,淮南留后,军政直接请示杨渥。
杨渥执掌军政,依然故我的玩乐,交待身边亲信熟悉军政事务,安插亲信进入个个权力机构。
比如节度判官衙署,多出一个掌固,一个支度使,盘查淮南军财政仓储。
周隐只能捏鼻子,接受外来者的干扰分权。
徐温未能幸免,右指挥厅多出一位右衙都虞侯,掌管军法军训。
徐温只能接受。
左衙指挥使张颢亲自寻来,恼怒:“欺人太甚,你说该怎么办?”
徐温无奈苦笑,说道:“世子有权任职武官。”
张颢怒道:“大王还在,他就迫不及待的针对我们,早知还不如支持刘威。”
徐温变脸,惊恐道:“莫要高声。”
张颢轻蔑的冷哼,说道:“某绝不能坐以待毙,你说过与某共进退。”
徐温点头,说道:“我们的退让,世子必然得寸进尺,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候大王不在,不然我们对抗不了大王的军令。”
张颢皱眉,别看杨行密缠绵病榻,真要发出军令,外城一万军力的大半将官,肯定遵令不逆。
“不成,我们不能容忍,否则杨渥下令外放我们,我们听不听从?”张颢恐惧贬离扬州的后果。
徐温与张颢的人脉全在扬州,外放去往陌生州治,没有空缺的刺史官位,任职州辅官,下场明摆着落魄受气。
徐温苦笑道:“我们总不能杀了世子亲信。”
张颢目露凶光,狞笑道:“你的建议好,我们杀人,震慑杨渥的亲信,不敢任职我们的军中。”
徐温惊叫:“杀人使不得,我没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