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的三千中军没有置立兵马使,最高就是牙将领军。
二百虎贲卫,任职四个牙将(校尉)统领。
飞羽营的一千弓箭手,任职五个牙将统领。
弩军凤离营任职四个牙将统领,其它军力是二百士兵(火长)一个牙将。
正常而言,韦扶风应当置立中军虞侯,或者各营兵马使辅佐。
但是,韦扶风信不过,没有适合的人选赋予重权,他兼职了中军虞侯,亲自对各个牙将和卫士发令。
例如这一次韦扶风出游巡军,他命令飞羽营的一个牙将,成为临时中军虞侯,代他处置突发事情。
韦扶风巡视,只带出了五个虎贲卫,用意是显得亲和,若带上数十甲卫,前呼后拥的只能显威,让不熟悉的将士们敬而远之。
韦扶风的巡军也简单,挨个营盘走一遭。
入营有兵马使和牙将陪伴,韦扶风询问一些常规事情,主要是与将士们建立熟悉。
近午,韦扶风回到了中军大营,抵达帅帐时,他回身微笑道:“你们去休息吧。”
五个虎贲卫横臂军礼,赵一斗忽然道:“大人,属下有建议想说。”
韦扶风微怔,随即点头道:“好,你和鲁青留下,我正好要问资州之事。”
另三个虎贲卫离开了,鲁青和赵一斗跟随韦扶风进入帅帐。
小雪在帐门内侍立,见有卫士跟随进来,默然转身走避一旁。
“来,坐吧。”韦扶风亲和说道,与两个虎贲卫随意的对坐了。
韦扶风看了赵一斗,问道:“一斗,你说吧。”
赵一斗看了鲁青一眼,鲁青垂目的眼观鼻。
韦扶风温和道:“既然在一起了,本军不忌讳泄密,说吧。”
“诺!”赵一斗回应,之后说道:“大人,属下不知大人的出兵布局,但属下身为大人的属下,有话愿意说出来。”
韦扶风微笑点头,道:“你说。”
赵一斗说道:“大人,属下在富顺县城,听到了东川军发兵两万来袭,而大人屯兵资州,意图伺机奇袭东川军的后背。”
韦扶风点头道:“不错。”
赵一斗道:“属下认为,大人奇袭东川军的后背,胜算不会很大,泸州军流于乌合之众,军器缺乏,遇大战很易发生溃败。”
韦扶风点头,道:“你说的在理,可有补缺之法。”
赵一斗道:“属下认为奇兵可用诡计辅佐,大人的奇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明面上的奇兵,攻击东川军后背,一部分埋伏在险地,袭敌之军后撤,引诱敌军追击入伏。”
韦扶风听了若有所思。
赵一斗又道:“大人,前后夹击是一招上策,但对于训练有素的东川军,完全能够有序的分兵拒敌,或许因为前后皆敌,反而激发军力的死战斗志。”
韦扶风点头,赵一斗又道:“大人的奇兵,引诱走部分东川军追击,可让昌州我军获得数量上的优势,不然四万泸州军与两万东川军争锋,泸州军就算胜利,也会付出惨重代价,军力折损的多了,造成内怨外患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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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扶风点头,道:“说得好,你的建议非常好,本军接纳。”
赵一斗起身军礼,恭敬道:“愿为大人效力。”
韦扶风点头,摆手让坐,扭头看向鲁青,说道:“鲁青,你知道昌州的地理吗?何处适合伏兵?”
鲁青抬眼,想一下望向韦扶风,说道:“昌州多丘陵山地,适合伏兵之地很多,大人若想伏兵,只能随机设伏。”
韦扶风点头,又问道:“你认为该如何分军?”
“伏兵应当弓箭手为主,大人的中军可为伏兵,只是大人的中军不参与奇袭,不仅造成军心涣散,引诱敌军追击的可能性也不大。”鲁青回答道。
韦扶风点头,道:“飞羽营为伏兵,加上两千兵马使军,本军率领五千军奇袭东川军后背。”
赵一斗说道:“属下认为,大人最好是统帅伏兵,奇袭的五千军可用大人的旗号行事。”
韦扶风摇头,道:“本军亲临战线,方能稳定军心,也能够吸引敌军追击。”
赵一斗默然,韦扶风看了鲁青,道:“鲁青,本军用你为伏兵指挥使,你自认可能胜任?”
鲁青神情意外的看着韦扶风,嘴唇动了动,说道:“属下只是卫士。”
韦扶风淡笑道:“川南节度初立,很多高官原本只是胥吏,领军的兵马使也都是出身卑微,你的勇力过人,本军需要有本事的人,一起奠定川南基业。”
鲁青神情凝重,忽缓缓起身横臂军礼,恭敬道:“某愿为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