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轩苦笑摇头,韦扶风又道:“其罪二是祸害一方,大量的盘剥吞没百姓田地,让万民陷入家破人亡的凄惨境地。”
韦轩抬手轻摆,无奈道:“若依你的罪名,该死的太多,不必说了。”
韦扶风一笑,道:“爹,我们回去公房,委屈爹与孩儿一起藏入案下。”
韦轩微怔,问道:“为何要藏?”
韦扶风低声道:“爹,杀官造反的名声,还是不要的好。”
韦轩恍然,随即又苦笑摇头,与儿子回去了县丞公房,一起藏入案下,事实上案下无遮,根本藏不住,分明是掩耳盗铃。
父子俩坐在案下,听着外面的混乱动静,四个壮丁则守在门口,他们都不解大人们的怪异行为,但无人敢言。
商州壮丁的头领们,遵行韦扶风的命令,冲入县衙一通劫杀,但也不是见人就杀,能够跪地求饶的奴仆和衙役会放过,大门那里的四个衙役却是死了。
头领们杀了县令和县令的妻儿,杀了与县令在一起说话的常主簿。
又去大牢斗败了留守的衙役和牢卫,与大牢里的囚犯讲好了条件,凡是愿意去郡公府抢劫的才能够释放。
大牢里的囚犯,大半都是所谓乱民和匪人,自然是一呼百应。
于是四百多的囚犯出笼,其中大半在走出牢门之后,跟随商州壮丁杀去了郡公府,小半囚犯溜边。
溜边的囚犯绝对想不到,他们的惜命走离,反而是走向了死亡命运,成为了金州郡公府覆灭的罪魁祸首,替罪羊。
......
郡公府,占据东城区一坊之地,坊墙高达三米,使得郡公府宛如一座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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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六百扶风军,在华灯初上之时抵达郡公府,出其不意的攻入了郡公府门。
郡公府内的家兵,平常时,五百兵三日一轮值。
但因为一些成员役使家兵听用,使得家兵在郡公府真正用于值守的不足三百,被韦扶风使计调走的五百家兵,大多数是轮休家兵。
轮休家兵不是休息,而是白日在府内校场军训,夜晚才能回去居宅休息。
郡公府特意在东北角建筑了成排居屋区域,让一千家兵有了私人空间,所以郡公府家兵的战斗力和归属心很强。
轮休家兵的不在,造成了郡公府的军力大弱,加上晚饭后人心懈怠,想不到身在城中遭到大军进袭。
府门失守,郡公府的第一道坚壁防御,没有起到应有的用途。
扶风军攻入郡公府门之时,商州壮丁带着囚犯也接踵而至。
两支兵力存在时间差,商州壮丁先入的东城门,直接去往进攻了县衙,而扶风军后入的东城门,直奔郡公府。
囚犯们的大多数,是被群情和诺言胁迫来的,若是看见形势不妙,肯定一哄而散。
待看见那么多的军力攻入了郡公府,立刻心态急剧激昂,他们的大多数人仇恨郡公府,加上贪婪之心,立码勇气冲天的扑向府门,个个争先恐后。
壮丁头领们大声传喊,告诉府门里的扶风军不要误会,扶风军一看支援的汹涌人数,军心士气也随之高涨。
刀盾兵前方冲锋开路,长枪兵在后紧跟,弓弩兵飞箭如蝗。
闻讯反扑阻挡的家兵,被杀的惨叫连连,很多家兵弓箭手刚一现身,就被弩箭先射中。
没办法,仓惶迎战,组织无序,兵力数量差距很大。
扶风军很快攻入了正厅,开始与家兵短兵相接。
家兵很是顽强善战,也有很多盔甲齐全的猛士,只是人数居劣,一百个与上千混合军战斗,注定吃亏。
对于家兵杀伤力最大的是军弩,本就以寡敌众,再加上弩箭的袭击,很多家兵猛士的面门被弩箭射中,饮恨当场。
扶风军的节节胜利,让后来的囚犯群情振奋,一个个捡起各种武器奋勇向前,混乱的冲锋,有的竟然跑过了扶风军。
有带头的,就会有盲从的,后面的囚犯蜂拥向前,一个个带着仇恨,带着贪婪欲望去打劫。
血腥弥漫了富贵人家的安乐窝,郡公府陷入无可挽回的杀戮地狱,唯一没有血腥的地方是东北角区域,近百家兵和很多奴仆逃入那片区域。
扶风军和壮丁头领严令不得进袭那一区域,任由家兵逃入不追,有不听的当场被袭杀。
......
三辆马车仓惶自郡公府后门逃离,十数披甲兵力随护,沿着大街直奔东城门,到了东城门下,立刻被守军喝止。
头车门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半身,急怒的高喊:“于通,快开城。”
“吵什么?大人正在休息。”守军不客气的呵斥。
“混帐,本公是西城郡公。”中年人大怒。
“郡公?”那个守军惊讶的提枪走前,忽的长枪刺出,凶狠的刺入了中年人的咽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