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军跑去凤翔府,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愉悦,虽然投奔的军力乌合之众居多,但这显示了他的军雄威望。
于是善待的收留,信任的调去西川镇守成都城,西川的五千军力调来凤翔府加强实力。
......
延英殿内,昭宗与首相杜让能说话。
杜让能道:“陛下的策略很好,李顺节是不能久留,假手金州刺史诛杀,比在长安要好。”
“朕是担心金州刺史坐大,其做事好生精明,轻而易举的算计了李顺节。”昭宗担忧道。
“臣认为金州刺史是精明,但李顺节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所以才会被算计,至于金州刺史,只要不能收管巴东,其势力终究有限。”杜让能说道。
“卿家莫忘了川南节度使,那是金州韦氏的族亲,他们若是联合进图夔州,夔州很难抵御,若是夔州易主,则川南与金州的势力互相呼应,朕后悔,不该给予巴东观察使。”昭宗悔意道。
杜让能想一下,道:“巴东原属于荆南节度使,若是陛下担心,可以诏令巴东重归荆南治下。”
昭宗摇头,道:“朕诛杀李顺节,情有可原,出尔反尔的失信金州刺史,对于朝廷的威信大不利。”
杜让能说道:“陛下,朝廷的大局重要,巴东还未被金州刺史收管,陛下不想收回成命,臣建议置立夔门都防御使。”
昭宗道:“夔门都防御使,巴东观察使,事实上的重复置立,掩耳盗铃之嫌。”
杜让能恭敬道:“臣之建议未尽,请陛下恕罪。”
“卿家直言,朕不罪。”昭宗回答。
“陛下,夔门都防御使官职,赋予李顺节的巴东残部,臣建议赐予西城郡王封王,就藩江陵府,脱离金州刺史的摆布,让荆南,巴东和金州归为藩王之地。”杜让能说道。
昭宗脸色微变,西城郡王是他兄长之子,兄长李保曾经是他继承皇位的竞争者,杜让能建议置立藩王,那可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昭宗脸色阴沉,说道:“卿家建议藩王之治,能够遏制金州韦氏的坐大?”
“臣不能明确,臣的建议形成制衡的策略,迁郡王去往江陵府,让成汭获得大义正统,金州刺史的巴东观察使隶属于藩王,名义上辅佐藩王,统治所有治下。”杜让能解释道。
昭宗想一下。点点头,杜让能的建议,虚职巴东观察使,实职夔门都防御使,让金州刺史名义上,辅佐藩王的所有治下。
同为藩王治下,金州刺史可以管巴东,荆南节度使成汭也可以管巴东,夔门都防御使只需要向藩王负责,只是官阶不如金州刺史和荆南节度使。
昭宗说道:“卿家之建议,朕懂了,只是担心藩王会被逆贼裹挟造反。”
“陛下,纵观古朝,逆贼想要造反,不是册封为藩王的皇族子孙,一样会被裹挟,安史之乱,天下藩镇林立,不奉朝廷号令,形同藩王。”杜让能凝重道。
昭宗神情沉重点头,挑眉说道:“就依卿家建议,封西城郡王为宣王,依祖制开府,移镇江陵府,先使人速去夔州宣布任职,避免夔州军力被金州刺史说降。”
杜让能点头道:“臣也担心夔州军力归降金州刺史,夔州军将出身天威军,荆南节度使出身卑微,很难让天威军将屈服。”
君臣刚有了决策,天威军造反的消息传来延英殿。
昭宗大惊,命令关闭宫门,皇帝的第一个想法是先求自保。
......
一道圣旨,被朝廷快马信使送到了夔州,韦扶风还在夔州坐镇未离,高岩做为刺史,在明面上管理着夔州。
信使在城门请见镇江节度副使,结果被带到了州衙,面见一身大红官袍的高岩。
见得一身风尘的信使进来,高岩端坐在大堂公案后,问道:“你找节度副使?”
“刺史大人,卑职带来了朝廷的册封圣旨。”信使恭敬回答,他认识问话的官袍不是节度副使,而是刺史。
“你来的晚了,节度副使大人得急病死了,本官是夔州刺史,如今最大。”高岩淡然说道。
“卑下拜见刺史大人,既然夔州是刺史大人最大,那圣旨可以交给大人,请问大人尊名?”信使恭敬道。
高岩淡然道:“本官高岩。”
“高大人,请高大人验证圣旨,之后用官印给卑下一个回文。”信使恭敬道,取下背后的竹筒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