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大人来了,城楼上的扶风军明显神情激动,一个个挺胸抬头的执兵伫立,韦扶风微笑的一一点头致意。
在城楼上,韦扶风询问兵马使和牙将驻军情况,吃穿如何,有没有受气,有何建议。
沟通之后,韦扶风又沿着城墙去往别的城门巡视。
巡视一圈下来,已然日近黄昏,韦扶风留在东城门与将士们用饭,之后离开去往县衙,韦扶风的父亲还是西城县令。
抵达县衙,韦扶风在二堂见到了父母,兄长和妹妹。
韦扶风的兄长二十三岁,是一位俊朗青年,修眉丰颊,胆鼻海口,一身宝蓝袍衣,风度翩翩。
给父母见礼后,韦扶风又给兄长见礼,兄长名韦云卿,从名字可知,出生时被寄予官途厚望。
韦扶风的名字纯属随意而定,算是做官扶风县的纪念意义。
见了礼,兄长韦云卿平和道:“十七,听说你在领军?”
“是,小弟读书远不如兄长,只好走了武官仕途。”韦扶风回答,虽然与兄长不亲,但毕竟是亲兄弟。
“文武皆可报国,韦氏祖上以武功知名者很多,如韦皋祖宗,就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杰,爵封南康郡王。”韦云卿说道。
韦扶风点头称是,这时韦轩说道:“扶风,为父想你兄长任职西城县主簿,你见大人时举荐一下。”
韦扶风微怔,点头道:“孩儿会向祖父举荐。”
韦轩点头,温和道:“天已晚,你远道而来,休息吧。”
韦扶风点头,随生母离开了二堂。
.....
韦扶风离开后,韦云卿问道:“爹,任职之事为何要十七弟去说?十七弟很受大人信任吗?”
韦轩温和道:“扶风与你的五伯父一样都是军使,这金州,均州和房州,是你五伯父和扶风共同领军获得,所以你的祖父非常倚重扶风。”
韦云卿点头,韦轩又道:“为父为你去说,不如扶风去说,为父需要顾及你的叔伯们,你的堂兄弟很多。”
韦云卿点头道:“孩儿明白。”
韦轩温和道:“先做好主簿,日后才能获得更高,去休息吧。”
韦云卿辞礼离开了,二堂只有了韦轩和正妻。
大娘微笑道:“扶风这孩子成就不凡,是我家大兴之兆。”
韦轩点头,大娘又问道:“扶风是什么官职?”
“军使。”韦轩回答。
“军使是多大品阶?比县令高多少?”大娘追问道。
韦轩无语,迟疑一下道:“品阶没有实际意义,你看我虽然是县令,但在城中的权威不逊刺史,因为城中军力多数是扶风的麾下。”
大娘讶道:“这么说,扶风的权威堪比刺史?”
韦轩苦笑,道:“八兄曾经赴任房州刺史,却是被扶风给强行罢免,这个世道,手握兵权才是最大。”
大娘吃惊,问道:“扶风为何那般对待长辈?”
韦轩脸色一寒,冷道:“八兄自己不知检点,赴任之后竟然私自改变军饷发放,克扣底层将士军饷,与高层将官分贪。”
大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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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做的不对,但改过就是,那般对待长辈有违礼法,让八兄生恨。”
韦轩摇头,道:“你不懂,房州都是降卒,很容易发生哗变造反,八兄不知其危,以为底层士兵好欺,扶风若不及时罢免,八兄恐怕会死在了房州。”
大娘脸色微变点头,韦轩说道:“我让云卿任职西城县主簿,一是让云卿步入仕途成长,二是出于安生,外面的县官都存在危险。”
韦轩迟疑一下,又道:“扶风是有官阶的,不过你不能说出去。”
“什么官阶?”大娘关注道。
“扶风是皇帝陛下赐封的扶风侯,职官扶风军使,品阶从三品。”韦轩说道,他觉得不宜过于隐瞒正妻。
“扶风是封侯?”大娘震惊失声。
韦轩点头,正妻的吃惊在他意料之中,因为正妻出身世袭侯门,祖上军功被封为庆阳侯,属于长安勋贵。
平日里,正妻也以出身侯门为荣。
“扶风怎么可能封侯?”大娘难以置信问道。
韦轩道:“扶风去往西川投效伯父,途中有一些机遇,成为川南节度使留后,后来自川南押解贡米回来,觐见皇帝陛下,被赐封扶风侯,任职黔中节度使,扶风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