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韦扶风懒散的起床,他让明玉好生休息,明玉不肯,执意起身服侍韦扶风穿衣。
一起用过早饭,韦扶风吻别了新婚美人,心情大好的出门做事,今日他要去看望李子奇和一些将官的亲眷,祖父那里明日再去拜见。
杨守亮发兵进攻东川的时候,李子奇暗中让自家,和一些属下的亲眷,离开兴元府去往长安躲避。
李子奇的行为,就是不看好了杨守亮的未来,有心叛投朝廷。
但最终,李子奇抉择投向韦扶风,为表诚意,主动让亲眷自长安城迁居金州,韦扶风祖父也给予了妥善安置。
李子奇亲眷居住在东城区,距离县衙不远。
韦扶风在一名捕头的带路下,与十名护卫抵达李子奇亲眷居处。
李子奇亲眷的居处是一座普通民宅,土墙木门,看去甚为简陋。
韦扶风打发了捕头,让属下叩门,叩门后开了,门里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布衣少年。
“你们找谁?”少年吃惊的问道。
“我是李子奇的同僚,过来给老大人拜个早年。”韦扶风微笑回应道。
“哦,家父同僚,请进。”少年尊重的礼让说道,侧身让开门户。
韦扶风点头迈步走入门里,门里是一个占地几十平的天井院落,三间正房,两侧是四间厢房,院内的积雪被扫过,露出土地。
忽而正房和厢房都有人走出,十数男女老少。
“祖父,孩儿父亲的同僚来拜早年。”少年喊道。
韦扶风看向正房走出的一位青袍老人,他起礼尊敬道:“吾是李将军的同僚,经过金州,故过来给老大人拜年。”
“子奇的同僚,请堂内说话。”青袍老人从容回应,其头发虽然花白,但身姿挺拔,面容刚毅。
韦扶风点头走去,走入正房门,两个护卫随入,八个护卫留在院中。
门里是外室兼厅堂,青袍老人请韦扶风入座,有六个男女老少伫立在一旁。
青袍老人微笑道:“看小哥眼生,不知何时与子奇相识的?”
“吾与李将军就在金州相识,吾是川南节度使韦峥。”韦扶风直白回答。
青袍老人脸色一变,六个伫立老少也是面露吃惊,青袍老人起身礼道:“原来是韦使君驾到,老朽失礼。”
韦扶风起身虚扶道:“老大人不必客气。”
韦扶风扭头右手一抬,一名护卫递上一个木盒。
韦扶风拿着木盒递给青袍老人,说道:“老大人,盒中有四样文书,一是千鹤营卫士军文,川南军将的军职继承者,须入籍千鹤营习文练武,请老大人送一名李将军儿子去往川南。”
青袍老人轻哦,问道:“千鹤营是节度使大人的近卫?”
韦扶风解释一下,最后道:“老大人要择有能力的子孙去往,如果不成器,川南军打发回来,请您老另定指挥使继承人。”
青袍老人点头,韦扶风又道:“二是渝州江城的一份宅契,渝州江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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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文宜居,城内的建筑类似长安城勋贵居坊,您老可以搬过去,也有权变卖。”
青袍老人点头道:“老朽谢韦使君。”
韦扶风微笑道:“第三份是巴城河畔的一块商用土地,吾在渝中城南岸建筑一座城池,布局类似金州的这座新城。”
青袍老人点头,韦扶风又道:“第四份是老人家任职渝州长史的公文,吾知道老人家曾经任职神策军主簿。”
青袍老人点头道:“老朽多谢韦使君照顾。”
韦扶风平和道:“不是照顾,这是本军对于李将军的功劳回报,这一次酬功之后,本军不欠李将军。”
青袍老人轻哦,韦扶风又温和道:“老人家若是对于酬功不合心,可以提出来,吾给予解释。”
青袍老人看了木盒一眼,抬头道:“韦使君,老朽在长安惯了,可能难以适应川南水土,能不能酬功落在金州。”
韦扶风摇头,道:“请恕本军做不到,金州和巴东各州的地方官,本军不想干涉任职,本军能够做主的就是川南和黔中。”
青袍老人微怔,道:“巴东和金州,与川南不是一家吗?”
“一家人,但本军为了大局,必须做出利益让步,巴东和金州的地方官由本军祖父任职,本军只在军事上统策。”韦扶风解释道。
“一家人还需让步,韦使君与祖父不和吗?”青袍老人皱眉道。
韦扶风笑了,道:“吾与祖父相互理解,同心协力,但金州韦氏一个家族,吾不做让步,族亲们或许心生不满,后果可能与敌勾结,他们有了利益攸关,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