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时,平静的播州军忽然一阵大乱,发生大规模的内讧,持续了半个时辰恢复平静。
不久,播州军送来杨端的人头,声明奉了田氏小姐之命行事,杀了杨端,及其亲近的一千多人,请求归属田氏小姐。
韦扶风明白播州军的意思,就是不能归属川南军,这种结果也让他满意,否则大战一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播州军都是僚人族,俘虏就算归降,也是不稳定的隐患。
经过沟通,川南军让播州军驻扎桐梓县等候消息。
韦扶风率领两万军力通过关隘,留下三万多军力,加上镇守黑神垭的一万军力,监视牵制桐梓县的播州军。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南走出黑神垭,田雯儿,桃姬和李雪柔乘坐滑竿随军。
一路上,韦扶风步行伴随田雯儿的滑竿,闲聊的指点江山,称赞播州是一处易守,适宜种粮种茶的宝地,感慨杨端的多年建树,一步走错的被他所夺。
“郎君打算在播州保留领主统治,与思州田氏一样?”闲谈中,田雯儿忽然问道。
韦扶风微怔,道:“播州僚人族为主,强迫推行川南官治很难立足,我打算与这里的韦氏达成合作。”
“我觉得与播州韦氏合作不妥,等同于摘到的果子送给了外人,不如我来播州,帮助郎君坐镇。”田雯儿直白说了想法。
韦扶风迟疑,道:“播州目前多危,不如黔州那里安定,再说播州与渝州的交通不如黔州通达,我来回不便。”
“郎君,我是田氏女儿,坐镇播州之后,播州的大小领主不敢妄图杀我,否则思州田氏,有理由大举进攻播州报仇,另外我想的不差,家主大人或许聚兵要进袭播州。”田雯儿直白陈明利害。
韦扶风脸色微变,思州田氏确实有可能乘机进兵播州,能够获得播州本地领主的支持合兵。
合兵的军力,最少能够超过三四万,而他不可能让重兵,长久滞留播州大战。
“郎君,交给我吧,我去与家主谈判,让家主没有理由进取播州。”田雯儿又说道。
韦扶风行走中想一下,笑道:“好,你来坐镇播州,我承诺你坐镇黔州,你生的儿子日后世袭黔州,待播州稳定之后,你可以回去黔州。”
田雯儿听了摇头,道:“郎君,我不大喜欢黔州,我习惯了思州的生活和规矩,既然有的抉择,我更愿意留在播州为你开枝散叶。”
韦扶风皱眉,道:“播州太远了。”
“不需郎君奔波,我可以在渝州有一座宅院,每年去渝州与郎君团聚数月,郎君有多位夫人,应该轮流相伴,我去渝州,郎君就要多陪伴了我。”田雯儿随意说道。
韦扶风听了心暖,喜欢田雯儿的直白和为他着想,问道:“你怎么与田氏家主谈判?”
“我们有四万俘虏呀,四万播州军有一万多来自费州僚人族,有两万来自播州大小领主,我告诉播州大小领主,日后我的儿子成为播州世袭大领主,那个愿意奉主归附,我让郎君归还了他们的将士。”
“只要获得播州大小领主的归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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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得不到压倒性兵力,只能与我谈判,达成彼此满意的利益结果,思州田氏最想要的,家族地盘永远的世袭传承,郎君只需要给予承诺,划定彼此的利益地盘。”田雯儿随意说道。
韦扶风点头,田雯儿的解决方法,出于僚人族的习俗,划定领主地盘解决彼此争端。
田雯儿出面谈判,能够减少僚人族首领的抵触和敌视。
“雯儿,思州田氏的地盘,想要拥有那些?”韦扶风问道。
“思州是田氏的根本,费州基本在田氏的控制之下,充州和锦州也算归附,更远的业州和巫州只是表面归附,从不听调聚兵,象征性的交些供奉。”田雯儿回答。
韦扶风点头,道:“雯儿,你认为该如何划分地盘?”
田雯儿毫不犹豫道:“郎君肯定不能进军锦州和充州,巫州和业州比邻邵州,郎君也是无法征服。郎君需要承诺费州,充州,锦州永远归属思州田氏统治。”
韦扶风想一下,道:“我可以那么承诺,我去过锦州(铜仁),希望在锦江畔,建造一处商品交易城池,打通一条沅江通商的水道,让锦州与洞庭湖一带互通有无。”
“当然可以,我听说田氏也是有心打通沅江商道,不过雷满占据朗州,不肯与锦州通商。”田雯儿说道。
韦扶风点头,想一下道:“我是黔中节度使,任职岳父大人为锦州刺史,必然有利于通商,不知道能不能够做到。”
“郎君的心意,我可以与家主说,我父亲任职锦州刺史,只要家主和郎君一起使力,锦州的僚人族只能接受。”田雯儿说道。
韦扶风点头,笑语:“那就说定了。”
田雯儿浅笑道:“若是没的说了,郎君去姐姐那里吧,若是有机会,也别忘了看一眼桃姬。”
韦扶风听了尴尬,毕竟前后有抬着滑竿的士兵,他伸手摸了田雯儿小手一下,转身去了后面的滑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