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在外折腾一月多,甚感疲倦,他也担心潭州,川南,桂管。
桂管?象州刺史和柳州刺史意图兵戎相见,必须出兵雷霆解决,还有道州和永州也要拿下。
韦扶风让将士在福建,背了定量海盐回归,许诺背回去的海盐一半属于将士们。
将士们欢喜雀跃,海盐在沿海不算珍贵,可是到了潭州就会很贵,生活必须品。
大军启程一路回归,韦扶风在泉州留下三千川南军,在漳州留下一千川南军。
承诺驻守一年,一年后,可以背着定量的海盐离开,归自身所有。
韦扶风回到广州南海县,杨河比他先到两日,主属二人在一起叙话。
韦扶风交待了福建之事,杨河禀报桂管之事,象州刺史和柳州刺史,很可能勾结容管和邕管借兵。
说完话,杨河离开启程,韦扶风说福建的事情急需主持,他当然领会的匆匆尽早赴任。
杨河走了,等候的刘月娥走入二堂,之前与韦扶风见面,只是彼此笑意的点下头。
“老爷辛苦。”刘月娥温柔问候。
韦扶风心暖,右手一伸抚摸美人玉颊,微笑道:“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刘月娥略显羞涩,回答道:“我父亲想与老爷说话,还有老爷离开三日,封州的刺史夫人过来了,妾身给予尊崇礼遇。”
“哦,那位夫人表现的如何?高高在上,还是亲和待人,说实言。”韦扶风温和问道。
刘月娥迟疑一下,道:“妾身本就卑微,那位夫人是韦氏长辈,说话是随意了些,不过妾身早就听说,封州刺史的夫人性情刚烈。”
韦扶风听了冷笑,刘谦这是玩了亲情手段,之前刘谦不肯出兵,坐视孙儒残军进袭广州,狼子野心不容置疑,眼下还不能针对刘谦。
“尊重归尊重,涉及军政之事绝对不能让步,直言告诉是我说的。”韦扶风嘱咐,刘月娥轻嗯点头。
韦扶风洗浴一下,与刘月娥一起去拜见岳父大人,在岳父大人的独院相见。
刘崇龟在院中摆上香茗,神态悠然,在韦扶风见礼后摆手让坐。
“看看这个。”刘崇龟点指桌上的公文。
韦扶风拿过看一下,竟然是皇帝询问,刘崇龟与川南节度使勾结之事,他平静合了公文,道:“岳父大人回过了?”
刘崇龟点头,道:“吾回文,赴任后诸州不受节制,在广州遭到武将掣肘,只能虚位管些民政,恰巧川南节度使派人来商议南北通商,故借兵入广州,铲除了把持都督府的武将,如今广州基本归治。”
韦扶风点头,刘崇龟又道:“贤婿要有了心理准备,皇帝陛下或许更换岭南节度使。”
韦扶风点头,微笑道:“意料之中,当今皇帝很不会用人,也看不透权柄的本质,做事想当然,与其猜忌老臣换人,还不如恩赐的表示信任。”
刘崇龟嘴角苦笑,取杯品茶,轻语:“吾巴不得能够离任,求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后名。”
韦扶风点头,道:“假若岳父大人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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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留下指点月娥。”
刘崇龟皱眉,道:“你让妇人分居各地的执掌重权,终非长久之计。”
韦扶风苦笑,道:“没办法,乱世礼义崩坏,我只能让亲人成为我的眼睛,盯着地方文武官员,起到震慑之意。”
刘崇龟不再多说,转言道:“你毕竟是大唐之臣,不要懈怠了上书奏事,贡赋也要送上,皇帝得了好处,心生依赖,进而迁就宽容。
例如福建之事,皇帝看在贡赋的情形上,或许认可你兼任观察使,朝廷的大义还是有用。”
韦扶风受教点头,事实上福建之事,他欲采取得过且过的策略。
弊端是,没有朝廷的认可,当地民心不易归附,投降的福州将官,也有口实煽动反叛,还有浙东虎视眈眈,内外勾结的讨伐他这个非法‘逆贼’。
韦扶风虚心的请岳父大人拟文,刘崇龟也不推辞的取来纸笔书写,然后交给韦扶风。
韦扶风接过细看,见文中叙说了孙儒残军三万余,兵临潭州,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潭州被祸害的十室九空,到处是死人。
韦扶风怒发川南军力两万,赶到潭州时,孙儒残军已然南下祸害。
韦扶风率军追击,一路上衡州,郴州,韶州皆遭到了严重祸害,最后在广州追上孙儒残军。
与岭南道军力一起与孙儒残军大战,恶战中孙儒残军的首领刘建锋战亡,副首领马殷带着数千残军逃窜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