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心情很好的李骥,带着妻妾儿女出门走游,领略了金州城的繁荣景象。
相比之下,长安城已然显得空荡荡,各行业均走向了萧条。
李骥最关心民生政事,择一些商铺进入了解,发现了大量来自南方的货物,例如海盐。
知道了潭州那里,有水路大动脉直通岭南海边,有陆路或海路通达岭南和福建,官府鼓励民间通商。
虽然走游的兴致很高,李骥的家财并不富裕,只能是走走看看。
李骥夫人还是忍不住,买了一些布匹,打算回去做新衣。
到了进见的日子,李骥带上夫人和两个女儿去往州衙,他是一身大红官衣,夫人和女儿穿着诰命官衣,显得非常隆重。
到了州衙,门官直接领入二堂,祖父一身紫色官衣,端然稳坐主位。
李骥和家人进入,李骥走前止步,恭敬礼拜道:“属下拜见大人。”
后面的母女三人恭敬女礼,祖父微笑道:“好,你们坐吧。”
李骥恭敬道:“禀大人,内人身为后辈过来拜见大人,此是公堂之地,不宜让她们久留。”
“无妨,本军与你的说话不会涉及机密,你们夫妻坐吧。”祖父温和回应。
李骥和夫人谢坐,一起坐去了客位,九娘和十四娘侍立在母亲下首。
祖父却是问道:“你们是李九娘和李十四娘?”
九娘和十四娘忙止步,九娘最先走回跪下,十四娘学样的也走回跪下。
九娘恭敬道:“后辈九娘,叩见祖父大人,大人福安。”
话音一落,连连叩头,十四娘也学样叩头,却是没有说话。
祖父笑道:“好,起来吧。”
九娘和十四娘起身恭立,祖父又笑道:“既然来拜见了,吾给你们一些见面礼,一人一个通房舞姬,两颗南珠,金锭三十两。”
九娘再次跪下,十四娘学样跪下,九娘恭敬道:“谢祖父大人恩赐。”
祖父嘴角微翘,眼神流露了些许隐晦愉悦,恩赐二字,让他有种莫名的舒坦感觉,他微笑点头道:“好,退下吧。”
九娘和十四娘叩头,起身走去了母亲下首恭敬侍立。
祖父扭头看向李骥,淡然道:“李骥,明日你就赴任房州。”
李骥恭敬道:“属下遵命,请大人教诲房州之事。”
祖父微笑道:“你曾经任职涪州刺史,听说勤于治政,故本军让你来任刺史,前任的房州刺史颜怀玉做的很好,本军非常满意,如今调任夔州刺史兼任都防御使。”
李骥点头道:“属下愿尽力勤政。”
祖父微笑道:“也无需过度勤政,本军对你的要求,守成清廉即可,不要想着推陈出新,你最该注意的是防备内外,杜绝内奸祸乱,警惕外敌入侵,万不可懈怠。”
李骥恭敬道:“属下谨记。”
祖父点头,道:“你在房州任职,有暇多了解一下荆州,不是让你去打探,而是为日后的任职有备而为。”
李骥微惊,恭敬道:“谢大人信任重用。”
祖父淡笑道:“你日后的任职是扶风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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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的才能你是清楚的,他既然说了,那动手也就不远了。”
李骥明白点头,祖父又道:“去年,扶风率军大战孙儒残部,迫使孙儒残部南下,扶风一路追击,顺势夺取了湖南全境,岭南道的大部,桂管全境,福建全境,打通了南北商路,获得至关重要的盐利来源,你知道盐和粮是必需的命脉资源。”
李骥点头,祖父微笑道:“有了海盐,扶风果断的放弃了蜀地井盐,转而进夺巴中之地,与金州形成犄角之势。”
李骥点头,道:“进取巴中非常重要,不过凤翔军会不会疯狂反扑。”
“反扑是一定,但不可能疯狂的倾力大战,扶风在戎州驻扎数万大军,在渝州也有数万军力,假若凤翔军调动西川军力,必然遭到戎州军力乘虚进袭,另外雅州的王建,也是拥有数万战力的虎视西川。”祖父说道。
“王建还在?还有了数万战力?”李骥吃惊道。
他对王建的印象太深,那是个传奇人物,仅仅用数千军力攻入西川,之后越战越强,几乎霸占了西川,拥有了十万大军。
祖父点头道:“王建是个人物,败逃雅州之后,征服了很多吐蕃部落,扶风在戎州驻扎重兵,一是防御凤翔军,二是阻挡王建奇袭川南。”
李骥点头,祖父又道:“拿下巴中,下一步你也知道了,不可泄露出去。”
李骥恭敬道:“属下一家人谨言。”
祖父道:“下一步若成,金州与潭州之间再无阻碍,形成汉水为界的军事防御,好啦,本军还有事情外出。”
李骥和夫人忙起身辞礼,与女儿们离开了州衙,出了州衙都是暗松口气,金州刺史看着和气,却是给予了他们无形威压。
回到了宅院,一家人去了忐忑心情,女眷们愉悦的去了后宅继续缝制新衣。
李骥则是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心情惬意的品茶教导儿子功课。
一时后,一名管事将两只大箱子和卖身契送到后宅,告诉李骥夫人是州衙送来的,需两位小姐在房内亲启,是刺史大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