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康心跳不已,起身背着手踱步。
父亲称王,不,应该是有心做皇帝,而韦扶风做出了让步。
老十跑到桂管做了观察使,还大兴土木的扩建城池,驻扎大军。
莫非是父亲做皇帝,老十做太子,韦扶风甘愿做皇太孙。
韦康根据所知,猜度出了大致的可能之事,他禁不住有了兴奋情绪。
“我能够获得什么?若是父亲做皇帝,我最低也会获得国公,康国公?
不,我是立过功劳的,应该获得世袭的亲王之封,那我的地位就算没有实权官位,也能够开府建衙,获得很多属下和侍卫,那些属下都会由国家养着。”韦康兴奋的想着好事。
“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就是支持,支持董昌第一个跳出来称王,如今称帝更好。
父亲需要有人做了出头鸟,之后审时度势的决定是称王好,还是称帝好。”韦康有了做事的结论。
“嘿嘿,无论是称王或称帝,只要是立国就得有了朝廷,别的朝官不好说,鸿胪寺卿必然是我,那个也别想争的过我。”韦康信心满满的憧憬着做高官。
......
次日,韦康带着随从游览越州城。
眼见街道人来车往,一派繁华景象,人气比福州治和广州治强上很多,不逊江陵府。
韦康知道越州之繁华,得益于北方的战乱,战乱造成大量的移民南下。
安史之乱发生前,越州虽然是古越国的都城,但在北方人的观念中,算不得富贵之地。
北方人的大移民,造就了东南地域的飞快繁荣,越州,湖州,杭州,苏州俱是江湖纵横,土地肥沃,物产富饶的宝地。
相比之下,愿意去往福建和岭南的移民数量,远不及东南地域。
福建多山,适合发展农业的地域很少,加上土生土长的闽人排外,使得汉人不愿去往讨生。
韦康闲庭信步的随意走着,越州的情况,已然听属下说了一番,他出来走游只是打发时间,不知道董昌会不会见他。
估计就是愿见,也得等候几日。
不想走游一时,忽然被一名甲士找上。
甲士恭敬礼道:“请问可是金州来的韦大人?”
“正是。”韦康从容回答。
“韦大人,小的奉吴大人之命来请,吴大人是节度使判官。”甲士恭敬说道。
“哦,带路吧。”韦康从容回应,跟随甲士去见。
甲士带路回去了客栈,客栈外威立十数名甲士,使得周遭路人不敢靠近,客栈宛如肃穆威严的官衙。
韦康从容走入客栈,入门本是能够吃饭的大堂,如今只见一名官袍中年人和四名披甲甲士。
官袍中年人独自坐在木椅上,一张国字脸,气度不凡。
韦康入门驻足,起礼微笑道:“吴大人。”
“呵呵,韦大人回来了。”吴大人起身,也是微笑还礼。
“吴大人,不知为何要见本官?”韦康直接询问。
“哦,本官是过来问一下,韦大人此来何意?”吴大人看着韦康回答。
“本官奉了家父虞国公之命,远来越州交好义胜军节度使大人。
家父听说皇帝拒绝册封越王,很是为义胜军节度使大人不平,言凤翔节度使李茂贞行逆贼之事,都可获得封王,反而恶对忠于朝廷的义胜军节度使。”韦康正容回答。
吴大人眼神一亮,笑道:“原来虞国公之意是鸣不平。”
韦康正容道:“家父言,皇帝薄恩寡义,忠奸不分,遭到李茂贞数次欺压凌辱,可谓威望尽失,已属苟延残喘之势。
假如义胜军节度使大人愿意交好,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家父都会友好相待,不会兵戎相见。”
吴大人微笑道:“虞国公的善意,本官会向主上回禀,韦大人候信吧。”
“有劳。”韦康微笑起礼。
吴大人微笑点头,与属下离开了。
......
过午,吴大人又来了客栈,直白说道:“韦大人,我家主上对于虞国公的善意满意,不过认为缺乏交好诚意。”
韦康愣怔,不解道:“缺乏诚意?请大人明言。”
吴大人淡笑道:“虞国公的治下情形,我家主上非常的清楚,疆域比我家主上的治下大了很多,但却是地广人稀,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