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入屋,步伐轻柔。
韦扶风仿佛有所感应的醒来,他自榻上坐起,看着犹如定身法的九娘,笑语:“回来了。”
“郎君没有入睡。”九娘松口气,随意的动了身子说道。
“睡着了,只是不踏实,大娘说什么了吗?”韦扶风说道。
“都是家常话,大娘情绪平静,阿母微笑,气氛很温馨。”九娘回答。
韦扶风点头,道:“那就好,我担心娘亲去了渝州很久,大娘心生隔阂。”
九娘看了韦扶风一眼,轻语:“大娘说婉玉妹妹的儿子可爱,天庭饱满,有福相,雪柔姐姐的儿子应该也是那般可爱。”
韦扶风微笑道:“若说可爱,我思念女儿们,更想去见月娥为我生的女儿。”
“郎君身为扶风侯,节度使,应当指望儿子光宗耀祖,那有重女轻男的道理。”九娘斜视韦扶风一眼,嗔怪轻语,一双美目顾盼生姿。
韦扶风笑着起身走到九娘身侧,伸臂揽抱美人细腰,倾身亲吻美人秀额,笑语:“夜深了,我要骑了你好生快活。”
九娘羞涩垂首,转身抬起玉手为韦扶风解衣,服侍了韦扶风脱衣,自解衣裙,裸着凹凸有致的雪白身子,小步走去锦榻。
韦扶风跟随过去,伸手抚摸美人雪白圆臀,喜欢的拍了拍,扑身而上的开始快活。
鱼水之欢尽兴,夫妻二人满足的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奴婢送入温水,九娘服侍韦扶风洗脸穿衣。
九娘细致妆容,两人今日去给祖父大人请安,大娘和韦扶风兄长也会去。
出县衙乘车,九娘轻语:“郎君,妾身能够成为夜郎府夫人吗?”
韦扶风微怔,道:“我以前解释过,你怎么了?”
“妾身不适合来金州祭祖。”九娘轻语。
“大娘说了什么?”韦扶风问道。
“大娘没说什么,但大娘夸赞婉玉的孩子,妾身自觉若是参与祭祖,有坏了规矩之嫌,或许惹来非议。”九娘说道。
“你有诰命在身,也参与过祭祖,这次怎会不成?”韦扶风温和道。
九娘轻语:“妾身知道郎君的大事为重,已然息了正妻妄想,妾身身为媳妇,必须揣测大娘和韦氏族人的想法,虽有诰命在身,但大娘已然明确妾身不会是正妻,妾身若是不知进退,只能引起不悦。”
韦扶风默然,过了一会儿,九娘温柔道:“郎君不要误会妾身的用意,妾身需要一个明确的地位,妾身喜静,不愿这么的烦恼下去。”
韦扶风歉意道:“九娘,我没有误会你,这是我的想法,造成你的尴尬地位,正妻事关日后的战略纵横,我不愿伤害你,但事实上伤害了你的心。”
九娘斜身依偎韦扶风,轻语:“妾身不想让孩儿继承郎君大位,能够富贵平安一生即可。”
韦扶风说道:“这不是你想的问题,我置立夜郎府韦氏,一是为了安抚僚人族,二是借机获得合法任官权,为独立称王形成大义名分,三是做为日后偏安的最后退路。”
九娘驳说:“妾身清楚郎君的想法,夜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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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出儿子若能雄才大略,不能继承大位岂不可惜。”
“雄才大略未必坐稳天下,隋炀帝就是最好的警示,夜郎府的统治主要是贵族领主制,一旦扎根甚至千年不衰。
你和十四娘的孩子,日后只能为夜郎府之外的统治尽力,这是我们的孩子应该承担的责任。”韦扶风坚持己见。
九娘苦涩摇头,轻语:“郎君只想着日后如何,妾身的问题是进退失据,不知所措。”
韦扶风默然,过了一会儿,轻语:“九娘,拜见祖父大人之后,你可以离开金州。”
“嗯?妾身可以成为夜郎府夫人啦?”九娘精神一振道。
韦扶风温和道:“不是,我禀明祖父,在福建开枝散叶,置立阆风韦氏,以后你是阆风府的夫人,十四娘,婉玉,明玉,刘月娥,小雪,琥珀归属阆风韦氏。”
“阆风韦氏?祖父大人能够允许吗?”九娘意外道。
韦扶风说道:“福建那里隔海有一座广阔岛陆,我曾经去看过,虽然蛮荒,却是值得开拓的退身之地,名流求岛。
我置立为阆风府,曾经向祖父大人说过,祖父大人也赞成阆风府成为一个退身之地。”
九娘点头,道:“置立阆风韦氏,妾身不必留在潭州吗?”
韦扶风说道:“与你留在潭州无关,我的女人不论归属那一个开枝散叶韦氏,都会因为整体需要而辅佐于我。
最少我活在世上,你们不可能长久的天南地北,待我归天之时,我的女人们才能散去儿女之家安享余生。”
“郎君一定比妾身长寿。”九娘温柔轻语。
韦扶风一笑,轻语:“纵观古今,王者有几个长寿之人?王之统治最耗心力,同时沉迷酒色享乐,岂能长寿。”
“郎君可以克制欲望,注重养生。”九娘温柔道。
韦扶风摇头,道:“难,身在王位,劳其心,恐其神,诸事纷扰,我不好酒,喜女色还能放松一下,唯有坚持武道不殆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