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大惊,忙不迭解释:“夫人的命令,属下绝对服从,只是去往下游,属下不能保证夫人安危。”
“无妨,郎君与宣州田使君有亲,我们去往探亲。”十四娘找着理由,她的想法寻一步是一步。
张瑜为难,但不敢再次顶撞这位十四夫人,想一下,说道:“夫人,江州刺史允许我们去往洪州送礼,若是去往大江下游,只怕江州兵追杀。”
十四娘愣怔,一时间失措,问道:“你说的有理,如何解决?”
张瑜暗叹,十四夫人铁了心要往下游,他回答:“夫人,只能分兵行事,一半去往洪州送礼,一半去往下游,若是江州兵追杀,理由是去往下游开拓商业。”
十四娘若有所思,分兵一半,五十五个护军,对付二十敌军,也算够用。
“好,张瑜,你率领五十五个护军去往洪州送礼。”十四娘吩咐。
“夫人,属下奉命护送夫人,理应随护不离,洪州送礼,交给王岩。”张瑜立刻主张,他不跟随十四夫人冒险,日后或许没好果子吃。
十四娘点头同意,张瑜军礼告辞,离开安排分兵事宜。
十四娘松口气,心里愉悦郎君的平安无事,忽而想起带来的八个女奴。
田雯儿说过,八个女奴转下手,改变女奴们的出处,寄名于钟毓秀,钟毓秀出嫁带回来,女奴们送去南府圈养。
十四娘忧心郎君,懒得理会八个女奴,她与女奴们同一船,船舱隔断前中后。
十四娘在前舱,女奴们挤在中舱,后舱多功能,僚人族奴婢居住,做饭。
十四娘起身迈步,走向隔断门帘子,两个服侍的僚人族奴婢,立刻先一步走近,掀开门帘子,十四娘走入中舱。
嗯?一股臊臭扑鼻。
中舱铺着被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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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奴随意呆着,她们被禁闭十几日,不得见外面,一个个蓬头垢面,反应迟钝的发傻。
十四娘皱眉,内心萌生歉意,平日里她只在前舱,中舱只是僚人族奴婢的过道。
没有她的吩咐,僚人族奴婢也是不理会女奴们,使得女奴们形同关入大牢。
女奴们惊动,纷纷起身规矩跪坐,十四娘吩咐:“烧水,我为她们清洗。”
十四娘转身回到前舱,僚人族奴婢忙碌起来,摆放木盆在前舱,后舱取水,烧水。
十四娘坐下等候,得知郎君平安无事,她的心情阳光,想着这些女奴好生洗一洗。
否则送到洪州,看到一群臭烘烘的女人,那位新夫人或许不悦。
十四娘很少嫉妒郎君别的女人,不在乎郎君拥有很多女人,她的心思,只要郎君喜欢,多少女人都无所谓。
这一点,田雯儿类同,田雯儿从来不将女奴算做郎君女人,女奴属于自己的财产,相当于珍珠黄金,多多益善。
温水准备妥当,僚人族奴婢带出一个女奴,女奴头朝着木盆跪爬姿态,十四娘亲自给美奴梳洗秀发。
十四娘看着女奴细腰圆臀,肌肤白皙,她拨开美奴湿发,露出一张鹅蛋脸,杏眼桃腮,美丽清纯。
十四娘唇角含笑,流露出喜欢美好的心思,眼中的美奴比得上蝶舞花蕊。
“你多大?”十四娘问道。
“奴婢十九岁。”美奴回答。
“十九岁?生育过儿女吗?”十四娘随口话家常。
“主人,奴婢还是女儿身,未曾圆房。”美奴细语回答。
十四娘意外,继续的对话,得知美奴名字春水,十五岁沦落青楼,被折磨调教数月,被一位官员赎买送给金州刺史。
金州刺史的侍姬有过很多,陆陆续续赏给将官二十多个。
金州刺史喜欢侍姬陪酒,舞蹈娱乐,房事并不多,可能是注重了养生,现有的八个侍姬,其中三个还是处子之身。
春水出浴,十四娘接过僚人族奴婢递来的软巾,吩咐知会外面买来新的被褥,清理中舱,改善居住环境。
僚人族奴婢抬走木盆倒掉,换上新的温水。
又一个女奴被带出来,十四娘看清容颜一怔,感觉与花蕊六七分相似,脱口问道:“你莫非花蕊的?”
“主人,奴婢千红。”千红恭敬回答。
十四娘点头,摆手笑语:“来,我给你洗浴。”
千红入浴,十四娘梳洗秀发,笑语:“你的身子白皙丰腴,容貌美艳,能值五六百银子。”
千红默然,自知值不得五六百银子,这种人吃人的乱世,五六百银子,最少能买十个她,就是太平盛世,纳个少女美妾顶多百两银子。
十四娘心情舒畅的梳发,意外遇见花蕊的亲人,她的心思发生了改变,决定拥有女奴们,不给新夫人送去。
十四娘与姐姐九娘的教育理念不同,一个是大家嫡女,一个是仅比奴婢高一线的庶女。
十四娘的心思全在韦扶风,只要郎君喜欢,所谓的伦理纲常,招惹非议,都是不当吃的过眼云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