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启程去往宣城,梁琦没得到指示,只能望着节度使大人离开。
一行人船行青戈江,顺利抵达宣城。
韦扶风看见宣城外的水域,驻扎非常多的水军,宣州田頵的势力,不容小觑。
码头有军队镇守,韦扶风一行被盘查,随后被引导的去往城内,安置在驿馆,负责的武官警告,不得走出驿馆,等候上命。
既来之,则安之,居住驿馆,韦扶风终于能够独自一房,之前一直与王朝形影不离。
王朝一直抱着刀睡觉,鼾声如雷,韦扶风根本睡不踏实。
吃过晚饭,韦扶风正要好生休息一下,不想来了差官,田頵召见。
韦扶风意外,田頵好生急切,只好与王朝跟随差官出行,这一次,两个人都没带上兵器,属下留在驿馆。
华灯初上,抵达宣州州衙,田頵是宣歙观察使,宣州刺史,直管宣州军政,节制歙州和池州军事。
韦扶风曾经听包兴说过宣州之行,眼见为实,宣城比述说的好了很多,街路修缮的平整,大街上人来车往,商铺-买卖兴隆。
走入州衙,也就是军府,走过照壁望见飞檐大堂,扶刀甲士林立,差官摆手让等候,入内通禀。
片刻后,一名青色官衣的男子走出,后面跟随差官,走到韦扶风近前,打量一下,问道:“你是楚瑜?”
“正是楚瑜,川南军兵马使。”韦扶风作揖回答,尽量的不惹人厌。
官衣男子点头,道:“吾名程锦,楚大人随我进见使君。”
韦扶风点头,他听包兴说过程锦,田頵的文书,官不大,却是田頵的心腹。
程锦转身走去,韦扶风跟随,王朝跟随,不想差官阻止道:“这位,请外面候着。”
韦扶风止步,扭头说道:“这位不是护卫,也是奉命的使者。”
程锦止步回头,看了王朝一眼,道:“大人安危不容疏忽,这位勇武过人,先候着。”
韦扶风扭身看着王朝,王朝无奈恼火,理智的不敢多说,憋成一句话:“你去吧。”
韦扶风转头,跟随程锦进入大堂,大堂里空荡荡,走过的进入左侧门,一直抵达二堂,二堂门口站立四名扶刀甲士。
跟随走入二堂,二堂里也有四名甲士。
主位上,端坐一名朱袍纱帽的中年男人,五官端正,额头一道疤痕,目光炯炯,望着走进来的韦扶风。
韦扶风走前止步,作揖恭敬道:“楚瑜拜见田公。”
“你就是楚瑜,还真有其人。”田頵笑语,一听到禀告,他就惊讶的想要见一下。
韦扶风恭敬道:“楚瑜在江州,恰逢鄂岳残军,书信一封,举荐投奔田公。”
田頵点头,问道:“你的动机,为了减少川南军的敌人。”
韦扶风点头道:“田公明鉴。”
田頵一笑,问道:“你怎会在江州?”
韦扶风回答:“我的运道不好,奉命去往荆门途中,追猎迷失山中,恰逢连日大雨,伤寒缠身,好不容易走出去,结果遭遇宣武军,......。”
听了一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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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頵点头道:“你的运道还算良好,遭遇旧识搭救收留,你来了宣州,想要如何?”
韦扶风回答:“我应该记恩报答,完成恩公交给的使命。”
“你是川南军,背叛不好吧。”田頵说道。
韦扶风辩解:“田公,完成恩公使命,不算背叛川南军,我没做危害川南军的事情。”
田頵问道:“你与扶风侯亲近?”
韦扶风回答:“表亲,我出身庆阳侯府旁支,侯爷与庆阳侯府不亲近。”
“为何不亲近?”田頵问道。
韦扶风解释:“侯爷只有川南地盘的时期,侯爷大娘回去娘家,意图侯爷与娘家联姻,只是庆阳侯府畏惧凤翔军,拒绝亲近侯爷。”
田頵点头,说道:“因此,扶风侯不待见你。”
韦扶风摇头道:“没有,只是正常任用,我能够任职兵马使,已然是照顾。”
田頵点头,问道:“你认为,我该不该接受你的使命?”
韦扶风毫不犹豫回答:“不应该,田公的势力还不足够,不能授人以柄,一旦宣武军得到田公书信,宣武军能够利用的挑拨离间,坐观田公孤掌难鸣。”
“你这么说,岂不是有违使命?”田頵说道。
韦扶风回答:“外面的王朝,李振大人亲信,田公放他回去,相当于表达某种心意,也算完成使命,日后若有需要,使人去往宣武军,具备联合的基础。”
田頵不置可否,摆手道:“今日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
程锦送韦扶风出去,到了大堂外,王朝欲要说话,被韦扶风摆手制止。
走出州衙,韦扶风向程锦道谢,与王朝返回驿馆。
“怎么说的?”途中,王朝忍不住问道。
韦扶风回答:“我们能够活着离开州衙,或许有戏,田公没说什么,应该是权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