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给韦扶风一行安置居处,偌大的左府,只剩下几十老弱,空荡荡。
五日后,闲居的韦扶风,突然听到老管事惊慌喊叫:“贵客快走。”
韦扶风一惊,疾步走出正房,差点与老管事对撞,伸手扶住老管事。
“贵客快走,不走出不去啦。”老管事喘息的急道。
“怎么啦?”韦扶风明知故问。
“听说淮南军杀来了。”老管事急道。
十个亲兵走出厢房,一个个目光兴奋,战意昂扬,等候憋闷了太久。
韦扶风扶着老管事进入正屋,说道:“老人家,现在走来不及的,家里没有藏匿的所在吗?”
老管事一怔,迟疑不语,韦扶风又道:“两个人,其他人离开左府藏匿。”
老管事说道:“若是淮南军杀进来,贵客去往厅堂寻我。”
韦扶风道谢,老管事离开,韦扶风跟到房门,呼唤亲兵们进来。
进入房内,亲兵头目问道:“大人,我们现在靠近城门一带吗?”
“你想送死吗?”韦扶风不客气的怼一句。
亲兵头目挑眉道:“大人什么意思?藏匿这里不内应吗?”
韦扶风无语,这家伙纯属有勇无谋的匹夫,耐心道:“我们的内应只是象征,真正的内应是江州刺史,我们跑去了,敌人和自己人,都会杀我们。”
亲兵头目哑口无言,不甘心的紧握拳头。
韦扶风又道:“你们不用急,立功的机会我给你们,待得我军杀进来,你们也出去杀向州衙,夺取印信。”
亲兵头目想一下,问道:“大人说的你们,莫非大人不去?”
“我去做什么?我家里不缺银子,我的官职升州刺史,我不需要拼命挣得军功。”韦扶风大实话的理直气壮。
亲兵们被轰的愣怔,韦扶风又道:“你们十个尽管自主拼杀,战死或残废,我私人抚恤二百银子,命大没事的,回去扬州我一人给五十银子,满意不?”
“大人说的为真?”一个魁梧亲兵脱口质问。
韦扶风回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在扬州的家宅你们见识过,值得我拼命的人为财死,几千银子的收益还差不多,别跟我比。”
亲兵们默然,很快,亲兵头目说道:“属下们应该护卫大人。”
韦扶风摆手道:“用不着,让你们去,象征我做过内应。”
“属下懂了,遵从大人军令。”亲兵头目回应。
韦扶风点头道:“懂了就好,遇上自家武官询问,就说杀散了,战斗结束,回来一个找我,我去露个脸,给你们争得军功。”
“诺!”亲兵头目军礼回应,头一次觉得韦扶风顺眼。
......
淮南大军渡过鄱阳湖,先头五万兵临城下,其中钟匡范亲率的两万江州兵,还有三万需要船只返回江州接来。
洪州镇南军六万,不战的退守城池,快马向江西其它州域求援,其中一路奔去袁州,向袁州刺史求援,继而赶去长沙府求援。
五千川南军护送回归,来的时候轻装急行军,途中用银子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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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粮食,八日抵达洪州,日行百里以上。
回归则慢多了,一日顶多五十里,五日堪堪抵达袁州边界,踏足袁州的新余县,即将抵达袁州治宜春县的时候,求援快马追上。
出游出嫁的一行人,闻讯宛如晴天霹雳,惊骇的乱成一团,很多人惦记家里的财物,老弱长者,想要回去洪州。
左家四老爷找上川南军兵马使董颖,商榷回归洪州。
董颖回答:“本将奉命迎亲,不可能回转,既然淮南军进袭洪州,回去岂不是送死。”
“大人的军力,正好援助镇南军。”四老爷一厢情愿的说道。
董颖说道:“本将只负责迎亲,不敢擅自行事,你们难道不清楚战乱的可怕,何不抵达长沙府,待得战乱结束回归。”
四老爷只好让钟毓秀面对董颖。
钟毓秀直接说道:“洪州遭遇入侵,请董大人回转支援。”
董颖不敢言辞强硬的得罪,权衡一下,说道:“夫人可知,属下接到军令,急行军八日走过千里,迎亲何须急迫的赶路。”
听者脸色大变,左小青脱口说道:“川南军知晓淮南军入侵洪州。”
董颖说道:“本将当初不知,本将现在知晓,急行军的迎亲,抢在淮南军之前接走夫人。”
“川南军为什么不知会洪州?”钟毓秀急道。
董颖解释:“知会没用,川南军自顾不暇,正与宣武军和大长和国战争,做不到支援数万大军,一旦知会,镇南军不会允许夫人和左氏离开洪州。”
钟毓秀急道:“你说的不对,父兄不会阻止我的出嫁。”
董颖说道:“请夫人不要一厢情愿,为了稳定军心,镇南军绝不会放走夫人和左氏离开。”
“你的意思,镇南军守不住洪州?”左小青急问。
“本将不敢妄自武断,请夫人明白一件事,出嫁了就是扶风侯的夫人,假如洪州守不住,夫人遭到淮南军俘虏,未必还能是扶风侯夫人。”董颖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