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想不通,暂且放下的望着玉荷,微笑道:“谢谢你。”
玉荷低语:“大人算是奴婢的第一个亲近男人。”
韦扶风听了心湖涟漪,温和道:“只要你愿意伴我一生,我愿向杨小姐买了你,杨小姐的性格务实,四百两银子不成,我出八百两银子。”
玉荷望着韦扶风摇头,细语:“奴婢陪嫁小姐,最少能得到安定饱食,大人宛如风云龙虎,或许给不了奴婢安定。”
韦扶风点头,温和道:“乱世纷争,安定的生存弥足珍贵,日后失了安定,大胆的寻我。”
玉荷迟疑一下,点头的扭身快步离开,走进了船舱。
韦扶风微笑望送,转头望向别处,寻思杨妮儿出于什么心思?少女的好奇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
“主人。”一声温柔呼唤。
韦扶风转身回头,一位少女映入眼中,心儿下意识的美好跳动。
香奴,云盘叠束的乌黑秀发,白皙清丽的脸儿,朴素青衣之下,一双雪白巧足。
韦扶风微笑点头,香奴走近的亭亭玉立,一起挨着望向远方。
“香奴,你想说什么?”韦扶风温和问道。
香奴轻语:“奴婢有个事情,不吐不快。”
“你说。”韦扶风温和回应。
“奴婢曾是川南节度使的未婚妻。”香奴轻语。
韦扶风一怔的惊愕,忽而明白了什么,察觉香奴的口音,洪州腔调。
香奴又道:“奴婢原名钟攸蝶,镇南军节度使钟传的嫡孙女。”
韦扶风心生逆反恶感,道:“我听说洪州联姻的是钟毓秀,已然嫁去了川南军,你的未婚妻之说从何而来。”
香奴轻语:“钟毓秀是奴婢的陪嫁媵妾,婚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媵妾钟毓秀,意思是钟毓秀平妻。”
韦扶风回想一下,想不起婚书的具体内容,当时他只是大略看一眼,主要听使者禀告。
至于后来的通知换人,他不知有没有第二个婚书。
“出嫁的是钟毓秀。”韦扶风道出重点。
香奴轻语:“奴婢不知道川南军来迎亲,兵临城下,母亲哭着告诉奴婢,父亲被行军司马陈象蛊惑,保守与川南军的联姻,传告川南军改为钟毓秀联姻。”
韦扶风望着远方沉默。
香奴又轻语:“母亲还说,都是左氏捣鬼,当初促成钟毓秀陪嫁媵妾,又怂恿行军司马蛊惑奴婢父亲。”
韦扶风讥讽:“假如你知道川南军接亲,你还能出嫁不成?”
香奴柔声道:“不会出嫁,女儿家的姻缘在于父母所命,只是一直被瞒到大祸临头,郁闷又可笑,不吐不快。”
“你还有婚书吗?”韦扶风讥讽轻语,他岂愿承认过去式的姻缘。
香奴回答:“婚书交给了乳娘。”
韦扶风随口道:“那么重要的凭证,你居然随意交给旁人。”
香奴轻语:“乳娘是母亲之外最亲的人,婚书虽然重要,丢失也不会影响婚事,时过境迁,奴婢家破人亡,就算有婚书,扶风侯也不愿认可。”
韦扶风哑然,内心的不愿认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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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动摇。
香奴柔声道:“钟毓秀嫁为扶风侯夫人,奴婢没了翻身希望,以后就是香奴。”
韦扶风心生一分怜悯,暗叹命运弄人,当年联姻江西镇南军,目的是少一个敌军进攻。
当年,韦扶风身在荆山前线的军中,记得使者呈上的婚书,联姻的女儿钟攸蝶,镇南军节度使钟传的嫡孙女。
后来,镇南军又通告,换了钟毓秀联姻,没说换人理由。
韦扶风的理解,嫡孙女换成庶出女儿联姻,摆明了轻视之嫌。
当年韦扶风姻缘十四娘,李府知晓他是川南军节度使,立刻改为嫡女九娘合婚,十四娘变成陪嫁女儿。
韦扶风在荆山,当时没在意钟氏换人,也可以说不能与镇南军计较,嫡孙女换成庶出女儿,彼此相安的可能性大降。
说白了,庶出女儿的联姻,类似富贵人家纳个小妾,算不得正经的姻亲。
香奴舒口气,娇柔轻语:“奴婢的郁结说过了,锦瑟姐姐让奴出来与主人说话,说是不同风情,能让主人感官上差别惊艳。”
韦扶风意外,轻语:“之前的话语,锦瑟让你说的。”
香奴摇头道:“不是,锦瑟姐姐不知奴婢原本,让奴婢随意说,就是不能说哀怨烦心的事情,奴婢心有郁结,得此机会,不吐不快。”
韦扶风点头,想一下,问道:“你怨恨钟毓秀吗?”
香奴回答:“不恨,奴婢当初接受小姑陪嫁媵妾,主要是小姑性子温婉。小姑与奴婢一样,姻缘由不得自己。”
韦扶风温和道:“人生起起伏伏,想开点,少些痛苦。”
香奴轻嗯点头,温柔细语:“奴婢舱内候着主人。”
韦扶风没说话,香奴转身走去,步伐袅袅进入船舱。
韦扶风望着远方,负手寻思,杨妮儿卖了钟攸蝶给他,应当出自杨行密的授意。
杨妮儿关心是否圆房,或许来自于杨行密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