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恭敬低头,转身引领进入船舱,韦扶风跟随进入。
“夫人,驸马爷来了。”奴婢告知。
韦扶风看见一位头戴帷幄站立,抱着小男孩的裙衣女子。
奴婢走过去,伸手去抱小男孩,说道:“夫人与驸马爷说话。”
小男孩抱着女子玉颈,惊叫:“姑姑,我不走。”
奴婢可不惯着,不客气的搂腰,抓扯小男孩离开裙衣女子,抱着挣扎的小男孩,转身走去船舱外面。
韦扶风有些不喜,这个皇帝儿子日后会是个麻烦,他压下不喜,迈步走近裙衣女子。
“你是?”裙衣女子语气慌乱,后退的躲避。
韦扶风止步,温和道:“我是韦扶风,在外行事化名楚瑜。”
裙衣女子沉默不语,韦扶风迈步走去。
裙衣女子没有退避,韦扶风走近抬手,取下帷幄,露出脂白如玉的绝色娇容,瓜子脸儿,貌美如花。
韦扶风抛去帷幄,伸臂搂抱绝色美人,温柔低语:“苦了你等候多年,我的错。”
呜!美人呜咽,委屈的依偎。
当年,皇帝赐婚宗室公主,她不能自主的接受指婚,册封竹山公主,名义上食邑房州竹山县。
不曾想,倒霉的嫁个懦夫。
韦雄畏惧悍妻,不敢迎娶公主过门,她与韦雄有名无实,面都没有见过。
琥珀接她离开长安,抵达金州才被告知,她被韦雄休了和离,转给了扶风侯,她成了不能走到明面的外室。
女人的委屈哭泣,最能让男人心化成绕指柔。
韦扶风多日处于危机紧张,又克制过美色诱惑,这一刻抱着娇柔绝色美人,怜惜的爱意,男性的欲望,交织的红红火火。
韦扶风忍不住的,右手勾起美人下巴,俯首亲吻美人朱唇,美人羞涩,芳心如释重负的喜悦。
稍许,韦扶风温柔轻语:“以后呀,你是晋陵公主,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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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人之一,我认可了庆阳侯府的过继,兼祧楚氏一脉开枝散叶。”
晋陵公主意外,韦扶风笑语:“还不呼喊郎君。”
“郎...郎君。”晋陵公主羞涩呼唤。
一声郎君,忽而的明白,她算是改嫁给了楚瑜,楚家的媳妇,没了韦氏的牵扯诟病。
......
有人欢喜有人悲,凤凰山内城,灵车驶出城门,哭声传荡。
钱氏一家只留下钱传瑛,吴氏夫人领着亲人去往临安下葬。
樊胜亲自率领五百将士护送,他骑着马,走在杭州街上,看到的景象是多数人家闭户,居然没有民众夹道送行。
樊胜暗叹,感慨杭州民心的冷漠,钱郡王统治杭州以来,大肆征兵徭役,税赋沉重,主要是养军太耗钱粮。
一行走出杭州城,樊胜回头望一眼城门,内心纠结矛盾。
前日夜里,李氏夫人又寻上樊胜,告诉了行军司马杜稜,龙泉军李氏,都归降了川南军扶风侯。
李氏阐述了归降原因,不愿杭州陷入战乱,不愿杭州被淮南军占据,钱郡王一死,钱氏对于军将流于失控边缘。
......
途中休息,吴氏使人喊去樊胜,声泪俱下的控诉鹊巢鸠占,请求樊胜通告出征的顾全武,成及,回师勤王。
樊胜听了控诉,内心萌生逆反不悦。
樊胜多次听自家夫人说过,每次吴氏夫人与属下女眷聚会,都是亲近杭州八都的女眷,他的夫人敬陪末座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形同奴婢的站在外围看热闹。
樊胜夫人,只是妇人羡慕心理的碎碎念,非是埋怨吴氏夫人的不尊重。
樊胜听过也是当成耳旁风,他得到钱镠重用,自觉恩同再造,吴氏夫人理应笼络杭州八都。
只是,人心随着环境的不同,利益攸关而变迁。
......
樊胜正容问道:“夫人打算钱氏一族灭亡吗?”
吴氏脸色一变,惊道:“樊大人何出此言?”
樊胜正容道:“夫人,樊胜绝没有背叛郡王,但是通告在外的军将回师勤王,后果是钱氏被取而代之。”
“不会的,顾全武忠心耿耿。”夫人不能接受的反驳。
“顾大人忠心耿耿的是先王,先王活着,威压骄兵悍将,顾大人未必臣服新郡王,一旦战乱起,打破互相顾忌的局面,钱氏一族必然被新的杭州之主灭亡。”樊胜据理反驳。
“樊胜,先夫给你高官厚禄,你居然不思回报,你不觉羞耻吗?”吴氏夫人明白过来,愤怒指责。
樊胜恼怒,面上正容道:“正因为郡王给予高官厚禄,属下不能造成郡王断子绝孙,请夫人为了钱氏子孙,不要在执迷于夺回权势。”
“你,你。”吴氏夫人气结的抬手点指,樊胜转身走了。
......
樊胜下令心腹严密看管,出来的五百护军,三百是樊胜属下,二百是石二河曾经的望江门属下。
樊胜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军将杀回来,他就成了朝不保夕的龟孙子,如今他任职左监门防御使,‘位高权重’。
最关键的,他有了逃生的方向,假如杭州陷入战乱,他可以跑去川南军投奔做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