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府,韦扶风巡视归来,呼唤韩二郎屋里密谈。
韦扶风摆手示意坐下,说道:“有个升官的机会,但有生命危险。”
韩二郎说道:“属下武夫,无惧死亡,大人尽管下令。”
韦扶风正容道:“正常的军事,我会关起门说话吗?你有选择权。”
韩二郎点头道:“大人请说。”
韦扶风说道:“鄂岳军杜洪,裹挟五千江宁军逃到常州,我让你去见杜洪的儿子杜猛,.....,你成为五千江宁军的指挥使。”
韩二郎问道:“大人,能有多大成功几率?”
韦扶风说道:“谋事在人,莫说什么成功几率,你不能成功,那就成为俘虏,等候我出银子赎回来。”
韩二郎起身,横臂军礼:“属下愿去。”
韦扶风点头,韩二郎离开,唤来李武。
李武听了韦扶风的富贵险中求,纠结片刻,愿意去往。
......
常州一段的大运河畔,停泊十几里的船只。
杜洪还是寸步不离帅船,日子过的寝食难安。
危机源于父子对于军力的控制,此消彼长。
杜猛时常巡查军中,威慑安抚不稳的军心,俨然取代杜洪的趋势。
这一日,韩二郎,李武和川南军将官李川,一行三人奉命抵达常州,寻到杜猛请见。
杜猛让见,韩二郎说武宁军节度使楚瑜,奉命吴王招降杜猛。
吴王许诺,杜猛任职宁国军节度副使,池州刺史,类同江州钟匡范归附淮南军。
楚瑜提出条件,杜猛交出五千江宁军,归于升州收编为武宁军,建议杜猛囚禁杜洪,掌控鄂岳军。
韩二郎提点,楚瑜听说鄂岳军留后不是杜猛,听说杜涛代表鄂岳军驻留杭州,日后杭州必然支持杜涛继承。
韩二郎的提点,戳中了杜猛的软肋。
杜洪虽然说过杜猛继承人,可是一直没有公布,节度使留后还是杜涛。
杜猛心动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实在难熬,关键是五千江宁军,存在随时造反的要命隐患。
杜猛使人召唤,五千江宁军的五个兵马使。
应令而来的都是录事参军,主将兵马使不愿羊入虎口。
杜猛是第一次召集议事,结果让他坚定了受降抉择。
五千江宁军不敢造反走奔,主要是常州大军的威慑。
杜猛介绍了韩二郎,询问五个录事参军,愿不愿意归降淮南军,归属武宁军节度使楚瑜。
五个录事参军意外,当然不能擅自做主,回去禀告主将兵马使,得到一致回复,愿意归属武宁军节度使楚瑜。
韩二郎激动,走马上任指挥使,随他一起来的李武任职副指挥使,李川任职行军司马。
五个兵马使听令,各自划拨两队将士归属中军,五千江宁军悄然易主。
韩二郎飞报大帅楚瑜,韦扶风得报愉悦,江宁军自然是愿意回归故乡。
韩二郎交给杜猛一封文书,武宁军节度使楚瑜的承诺书,盖着节度使大印。
韩二郎告诉杜猛,奉命配合他掌控鄂岳军。
杜猛一看不是吴王承诺,怀疑是不是楚瑜擅自招降,但是由不得他反悔,他也不想反悔。
江宁军的造反隐患变成助力,杜猛大胆实施取而代之,他必须先发制人,否则父亲得知他的受降,或许不利于他。
杜洪的帅船,五十亲信守卫,帅船左右各自停泊五艘战船,五百将士拱卫。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韩二郎下令五千江宁军登陆,鄂岳水军得到过杜猛的军令,没有阻止江宁军离开船只。
韩二郎率领五千江宁军,遵从韦扶风命令趁夜走奔升州,他以为配合杜猛是一种诓骗。
......
同一时间,杜猛带着十个属下来到杜洪帅船,驻足望向左侧战船。
战船甲板上一个将官,伫望的点点头。
杜猛点头,父亲的五百内牙十个将官,他早就得到了两个投靠。
杜洪正在喝茶,听见儿子来了,吩咐允许进来,舱内随意坐着的十个护卫,起身威武站立。
杜猛疾步走进来,喊道:“父亲,江宁军力造反了。”
杜洪大吃一惊,故作沉稳的喝道:“慌什么。”
“叛军杀过来了。”杜猛急道。
杜洪脸色一变,迈步向外走去,经过杜猛身边。
杜猛突然拔刀搭在杜洪脖子上,左手一探抓住杜洪胸衣。
啊?杜洪猝不及防的惊声。
十个舱内护卫纷纷拔刀,投鼠忌器的不知所措,四个侍姬吓的躲去角落蹲下。
“杜猛,你要做什么?”杜洪威喝,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杜猛。
“父亲大人说过我是继承人,过了这么久也不宣告,拖到杜涛长大吗?”杜猛恼怒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