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弗兰克胡乱嚷嚷,符芸昭还在从地上找了块破布塞进其嘴里。spanstyle谷/spanstyle
费景庭抖手将长剑收入空间,冲着张乐瑶一抱拳:“多谢张姑娘援手。接下来的事儿我自行处理便好。”
张乐瑶点点头:“费先生不用客气……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张乐瑶将软剑收入横笛,转身施施然走了。
符芸昭冲着消失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旋即抱住费景庭的胳膊:“景庭哥哥,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回家,我去一趟警局。”
“哦……”符芸昭不情不愿的应下来,便让费景庭先走。
待费景庭提着捆成粽子的弗兰克走了,符芸昭当即四下搜刮起来。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不少好东西,一本镶金封皮的羊皮纸书,一箱子威尼斯金币,杂七杂八的各式产业文件。
文件之类的符芸昭看不懂,径直丢进火堆,随即兴高采烈的拿着值钱的东西跑了。
临到门口,符芸昭转头看了眼玫瑰俱乐部,轻声说道:“藏污纳垢之地,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手掐法诀,挥手间一团红色烟云漫布,随风席卷而入俱乐部里,眨眼间便升腾起一人高的火苗。
符芸昭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捧着箱子,哼着曲子消失在漆黑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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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饼!”
“诶嘿嘿,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和了!”
“踏马的,这一晚上净放炮了!”
李志章骂骂咧咧,丢下帽子,扯开领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已经输红了。
赢了钱的同僚笑嘻嘻道:“李巡官,钱是王八蛋,花没了你再赚。怎么还红眼了?”
李志章却是不承认,梗着脖子道:“谁红眼了?老子这是熬夜熬的。”
这两天他们这帮巡警可折腾的不轻,正所谓上一头一句话、下头跑断腿。
一百多号巡警撒开大网,忍着寒风四下埋伏,就等着将拐人的家伙缉拿归案。结果连续两天,鬼影子没见到一个,女工该失踪还是失踪。
还好今早上头发了话,说是不用再埋伏了。李志章昨天是夜班,白日里休息了一整天,晚上一来,署长就说,正好你睡饱了,值夜班吧。
倒霉催的李志章就被抓了壮丁,更倒霉的是一晚上没开和,这会儿已经输掉了六块大洋。
有观战的巡警问道:“你们说那拐子能逮到不?”
“什么拐子?”有巡长神秘兮兮道:“悄悄告诉你们,根本就不是拐子,今儿一早从海河里头捞出来好几个麻袋,里面装着的就是失踪女工的尸体。”
“嚯,那就是连环杀人案啊,谁踏马这么缺德?”
那巡长冷哼一声,又道:“我可听我舅舅说了,这事儿不像是人干的。那女工脖子上全都有牙印,周身的血液都给吸光了。搞不好就是绿***。”
李志章呵斥道:“别踏马胡说八道,赶紧码牌,老子有预感,这把和个大的,一把全都捞回来。”
便在此时,值班的小巡警一溜烟跑进来:“巡官,有人提着个麻袋,说是给白科长送礼来了。”
李志章皱着眉头道:“给白科长送礼?不去大经路的警察厅,大晚上跑咱们警署送什么礼?”
那巡警一晃脑袋:“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那人看着面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李志章冲着观战的巡警一努嘴:“你替我码牌,说好了,我不回来不许开牌。”
“赶紧的,快去快回。”
戴上帽子,李志章跟着小巡警就出来了,到了厅中抬眼一瞧,哟,这不是费景庭吗?
原本恼火的李志章顿时换了一副神情:“哎呀,费老弟,你怎么来了?”
费景庭这人没什么架子,也感念李志章两次通风报信的恩情,当即笑着说:“李大哥,敢情你在这警署值班啊?”
“可不是嘛,快来快来,坐坐坐。”李志章冲着费景庭一挑大拇指,转头看着小巡警训斥道:“这都不认识?我弟弟,津门大英雄,擂台上打死过六个小日本。费景庭啊!”
小巡警顿时一拍自个儿脑袋:“诶唷,瞧我这记性,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费先生您坐,我给您沏茶去。”
“快去,把署长那包龙井拆了,算我的!”
转过头,陪着费景庭落座,李志章这才问道:“老弟,你这是……”
费景庭道:“哦,白日里白科长委托了我一件事,办完了,我就把东西送来了。李大哥,你要是得空最好立刻通知一声白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