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和人走出车站,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的咲良彩音便飞扑了过来,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愿松开。
最上和人赶忙拍了拍她的臀部让她松开,称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咲良彩音吐了吐舌头,最上和人张望一番,此时街道无人,车站内也并没有人出来。
最上和人担心会被从后跟来的内田真绫看见,拉起咲良彩音的手,急匆匆地消失在月色下。
小跑了许久之后,最上和人才放缓了脚步,身旁的咲良彩音已是气喘吁吁。
“到这附近应该是没事了。”
“你怎么好像在躲什么人似的。”
她问。
“内田小姐当时与我在同一班电车上。”
咲良彩音一愣,惊讶道:“内田酱?”
“嗯,不是与你说了么,今天晚上有庆功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最上和人一摊手:“就是这样。”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一路无事的回到家,等最上和人进厨房烧了水,咲良彩音便迫不及待地将最上和人按倒在沙发上,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一同洗澡,一同回房,双人床摇晃到凌晨,才突兀死去般地沉寂下来,直到天明。
……
……
之后的日子里,我与咲良保持着两三天睡一夜的频率,大部分都是在月岛的家中。
甚至于情人节那晚,将傍晚才去便利店补的货,用的干干净净,一瞬间产生了就这样精疲力竭地死去似乎也挺幸福的荒谬想法。
唯独有一次因为大雪电车停运,当时又正值与同事务所的声优聚会,两人又都喝了些酒,人生第一次去了情人酒店。
好笑的是,到了酒店之后,洗完澡便全身脱力,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大天亮,那晚睡得尤为舒坦。
两个不健全的生物在一起合作进行的事,不一定每次都顺利成功,有时失望,也有时快乐的忘乎所以。
起床后被咲良纠缠着作了一回,说什么不干岂不是白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胡话,结束后她便鬼鬼祟祟地跑了,要求我一个小时后再退房走人。
老实说,这样的日子我根本没有什么不满,可内心深处总有什么情绪在纠缠着我。
我逐渐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如果没有体温那样的温暖,有时就寂寞的不得了。
寂寞与孤独是两种不同的形式,一种需要他人的慰藉,这慰藉可能是语言,可能是肉体,而另一种则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消失殆尽。
于是在即将到来的春天,我毫无预兆的,接受了心理咨询。
当然,我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那方面的治疗,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我诉诸言语的倾听者。
而我也不会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只是将来到这个世界后,与那些女孩儿的相处亲历,隐瞒了姓名的讲述了出去。
仿佛是坐在春天的樱花树下,对孩童们讲着梦幻的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