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有什么权利支配我的人生?”
我此刻究竟有着怎样的眼神,是惶恐不安,还是冷漠淡然,我早已不理解名为“我”的个体,其本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要在现在告诉我?像以前那样骗我不就好了,就像你骗祈之助那样。
你这人,怎么总是半途而废。”
出乎意料的,她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得多,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单单只是用悲伤的眼神看我。
可我更情愿她打我,骂我,那都不及这眼神的千万分之一来得令我痛苦。
我情不自禁地想将她拥入怀中,她挣扎,推搡,想脱力我这泥泞的沼泽,然而我怎么都不愿放过她。
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恨不得同她相拥着,一块溺死在这泥沼内。
她这般柔弱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有力量与我抗衡,最终我如愿以偿地用她搂紧,她也只是默不作声。
“我不明白,你怎么还会有脸来抱我。”
她的声音传来。
“我对你说这事儿,绝不是要故意令你难堪,也不是想让你逃离我的身旁。
我也很想说一些为了表露真诚之类的漂亮话,可我知道我根本不真诚,而对你坦白的原因,也仅仅只是自我满足。
想瞒着你的时候便瞒着你,想说的时候又擅自说出来。
伤害你的同时,又奢望你能够大大咧咧的原谅我。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可我就是会忍不住这样幻想。
但事先说好,你所说的那些话,不管与与别人谈恋爱也好,与别人结婚也好,我都不会允许的。”
“我的身体由我自己做主,别以为你进出过许多次我的身体就能够支配我,咲良彩音的人生,只有咲良彩音有权利支配。”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做那种事的。”
“啧!蛮不讲理的男人。”
我无法否认。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逐渐感受到她不再抵抗我的拥抱。
“你知道这事情说出来,对我最大的打击是什么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今天告诉我的事情,等同于是在宣告我,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没办法和那个女人继续成为朋友了。
不,哪怕我不和你在一起,也永远都不可能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我的自以为是。
屑人君,你……又一次重蹈了祈之助那时的覆辙。”
“或许吧,但我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的,就结果来说,我不会放任你离开。”
“哪怕你知道会这样,你却还是让我在你与她之中做出选择。”
“是。”
“……你,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劣男人。”
“变得讨厌我了是么?”
“是啊……”
“变得想离开我了是么?”
“是啊……”
“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继续强硬的回答,而我曾经从未以这样的口吻对任何人说话,我清晰地意识到,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名为咲良彩音的女孩儿,消失在我的世界内。
哪怕我并没有相应的筹码与自信,我仍是坚定的这样想着。
只有首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被说成什么都没有关系,但绝不会将怀中的女孩儿就此放手。
我如此想着。
“我明明那般告诫你了,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告诉我呢,昨天的事儿我还能骗自己说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与你无关。可在那之前的事儿呢?
回答我,最上和人。
你究竟是否有一丝一豪的,对她心动过?”
“我的这个回答,将决定你的去留?”
“也许是,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