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微微点头,道:“那好,这里人多不便,老叫花子还是随我去别处吧。”转身,迈腿就要离去。
“且慢,这位前辈请留步,您可是号称‘东邪’的黄药师黄岛主?”陆冠英忽然叫道,并快速走上前,抱拳行了个礼。
黄药师回头望了他一眼,道:“东邪岂是你随便叫的,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叫花子的朋友,我刚才就要了你的命。桃花岛不欢迎陌生人,小子,想要命的话赶紧滚!”
指间摸出几个小石,运力弹去,便听“扑,扑,扑。”数声响,陆冠英身后几名大汉应声倒下。
“弹指神通!”陆冠英脸色一惊,续而又是欢喜,上前一步,竟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祖师爷在上,在下陆冠英,乃陆乘风之子。今日有幸见到祖师爷,是我陆某人的天大福分,请受我一拜。”
“咚,咚,咚。”又是几个响头,直磕得额头通红,渗出丝丝血迹。
黄药师愣了一下,道:“什么,你是陆乘风的儿子?”双眼注视陆冠英好一会儿,点头道:“嗯,眉宇宽阔,面如冠玉,的确与乘风有几分相似。”伸手一佛,也不见两人间有任何的接触,陆冠英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托住,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多谢祖师爷!”陆冠英心中更惊,虽是挺身站起,但兀自不敢抬胸,微微躬身,不敢有半点不敬。
黄药师摆手道:“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冠英,我与你父亲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你的父亲现在何处,他身子可还好?”
陆冠英抱拳道:“多谢祖师爷关心,家父现居太湖一带,闲时游山玩水品茶钓鱼,日子还算过得清闲。虽是如此,家父仍不忘祖师爷的教导,每
日勤练武功,半日也不敢耽误,因此年纪虽大,但身子骨日益强壮,总算是福寿安康。”
黄药师听了,似有所想,沉思了片刻,道:“为师当年一气之下错将乘风双腿打断,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急,总觉愧对了乘风。听你这么一说,既然乘风他现在安好,为师也就放心了。”
陆冠英点头道:“祖师爷不必自责,家父时常告诉我,说他能拜在您的门下,就已经是心满意足无比开心了,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家父知道祖师爷喜欢古玩画字,因此四处留意广收真迹,在庄中收藏了不少,只等祖师爷哪天亲临,家父好一并送上,以表对祖师爷的尊敬。”
黄药师道:“嗯,在我所有徒弟中,以乘风最是孝顺,为师这点爱好他至今还记在心中,倒是为难他了。冠英,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日后必定亲自前往太湖,就算是去看看他。”
陆冠英听了,一阵激动,点头道:“多谢祖师爷,相信家父知道这个消息后,定然是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家父无一日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梦想成真了。”
黄药师笑了笑,伸手忽是一掌打去,陆冠英心中一惊,急闪身避开。哪知道黄药师这一招只是虚招,脚下早踏出一步,拦住陆冠英的退路。
陆冠英闪躲不及,被黄药师脚下一拐,顿时失去了重心,朝一侧倒去。黄药师却是收了招式,伸出两指将他衣角捻住,硬生生扯了回来。
“嗯,乘风果然谨记我桃花岛的训言,没有将桃花岛的武功教给你。”黄药师微微一笑,不住点头。
陆冠英此刻方才明白,抱拳道:“祖师爷放心,家父虽有一身功夫,却是从来没有传授过我半点。因此,徒孙只好另拜了仙霞派枯木大师为师,学了一些入门功夫。”
黄药师眉头微皱,哼道:“枯木也算大师,真是误人之弟。这样吧,日后等我找到乘风,便叫他将桃花岛的武功传授与你,免得将来被人耻笑,说我桃花岛武功不如少林寺的和尚。”
陆冠英大喜,道:“多谢祖师爷。”躬身欲拜。
早被黄药师拦住,又道:“冠英,你不好好与乘风在一起,却不远千里跑桃花岛来干什么?怎么,还带了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这是怎么回事?”
陆冠英笑了笑,正欲开口,却被灵雀儿抢先一步,道:“哦,黄岛主,陆公子也是和郭靖,欧阳克的目的一样,专程前来求亲的。这不,你也看到了,为了求亲还真下了一番工夫,不知道带来了多少宝物呢。”
她一心要帮助郭靖,但见陆冠英俊俏不凡,又与黄药师关系密切,生怕发生意外,是以有意调侃。
黄药师愣了一会,疑道:“求亲?冠英,这是怎么回事?”
陆冠英解释道:“误会了,大家可能误会了。不错,冠英的确是为求亲而来,不过不是我自己,而是另有他人。而且此事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而是另有原因。